骤然砸下来的一句话,叫其他人都默契的沉默了下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正主明摆着不痛快了,再说下去不止是没有眼色,而是没脑子了。
江岁宁端了杯水回来,看其他人都不怎么说话了,气氛也很僵硬冷凝,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了看周既,又看了看沈律言。
“怎么了?”
周既笑着打圆场,“没怎么。”
他很快就把刚才的小插曲给应付了过去。
江岁宁也没多想,她捏着杯子,手还有点颤,故作镇定放在沈律言的面前,倒也没有很主动的递给他,只是刚好放在了他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沈律言,你今晚真的不喝酒啊?”
江岁宁这样问,是因为她想让他喝酒,只有喝醉了才好遮掩下药的事情。
哪有人能喝水喝的意乱情迷呢?周既的公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只有几个喜欢流连花丛的大少爷带了小女朋友过来。
那些人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风险给他下药。
沈律言扫了她一眼,江岁宁立马就后悔自己多嘴又问一遍,听起来就很刻意。
她的脑子转得很快,下一秒钟就想到了借口,“他们说今晚要玩游戏,你输了的话难道要赖账吗?”
沈律言懒洋洋开了腔:“输了再说吧。”
江岁宁当然盼着他输掉游戏,只不过沈律言玩游戏一直都还挺厉害的。
周既从抽屉里找出游戏纸牌,“赶紧的,来分组。”
游戏倒是简单,两两分组。
周既也有心撮合江岁宁和沈律言和好如初,想当初两人还挺恩爱的。
分好了组,开始了抽牌。
江岁宁手气不好,抽到的都是烂牌,开局才三轮,就输了两轮。
她喝了两杯,周既啧了声,“队友都不帮忙喝点?”
沈律言的心思好像压根就不在这里,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江岁宁故意又输了几局,不出意外,都是沈律言帮她喝了受惩罚的酒,周既也知道沈律言的酒量不是特别好,点到即止。
他看沈律言的心情似乎一点儿都没有轻松起来,面色凝重,冷光灯照着他透白的脸,眉头皱的几乎化解不开。
周既心想真的是完蛋了。
彻彻底底栽了。
救都救不回来。
周既见过江稚几次,对她的印象仅仅停留在一个漂亮的、安静的女秘书中,当初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看来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能把沈律言弄得这么狼狈。
当年江岁宁抛下他出国时,他第二天就恢复正常了,说放就放。
沈律言窝在沙发里,也不说话,静静的靠着枕头,精致而又苍白的脸庞看起来有些脆弱,他退出了游戏,已经不想勉强再继续参与下去。
他状态不好,很不对劲。
心窝还是一阵阵的闷痛,前仆后继的。
想一想,其实他也还很年轻啊,比起那个莽撞的愣头青大学生,也没大几岁。
江稚喜欢那个人什么呢?年轻?嘴巴甜?会来事儿?
嘴巴甜能当饭吃吗?说不定还要吃软饭。
沈律言想着想着就想的很远,他的脑子里甚至冒出许多幼稚的念头,比如大学生谈恋爱,学校会不会管?算不算早恋?
勾引有夫之妇,又要怎么算?是不是该被处分了。
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