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报应,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的说辞。
不这样欺骗自己,实在太难熬了。
江稚想起来,这几次她和江岁宁偶然碰见的地方都是在医院。
别的不说,江岁宁的身体好像是真的挺不好的。
江稚不再说话了。
情绪忽然又变得糟糕起来。
她真的不怪沈律言以前不爱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办法勉强。
但是对于沈律言一而再再而三,一次次的纵容,放任她肆意被伤害,她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沈律言哪能不知道江岁宁就是她心头上的刺呢?连他自己都没有勇气回忆当初的桩桩件件,他那时候冷酷无情到了现在自己回想起来都可怕的程度。
铁石心肠。
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的遍体鳞伤。
还要劝她放下。
用钱去羞辱她,理所应当认为她拿了钱/得到了好处,就应该遭受那些。
沈律言抽走了她手里的遥控器,换了个台。
他抿了抿唇,“娱乐新闻没什么好看的。”
江稚并不配合他,笑了声,“挺有意思的,我喜欢看。”
她笑吟吟的,看起来好像一点儿伤都没受过,“江岁宁现在的男朋友,看起来好像也不差,你认识吗?”
沈律言咽了咽喉咙,酸涩得发苦,“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去了厨房,倒来热水。
江稚并不领情,也没去接。
她也不想再提江岁宁这个人,尤其是在沈律言面前,提起来也没什么用。
她看着电视,发着呆。
沈律言望着她怔怔失神的侧脸,又想到了刚结婚的那段时间,她好像也是这样,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眼睛好像望着电视机,神思却完全不在。
她那时候胆子小小的,眼里怯怯的。
可是朝他看过来的那双眼睛,却很明亮。
他知道,她那时候是喜欢他的。
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是傻子。
一个女人喜不喜欢自己,根本藏不住。
他不挑明,只是故意不说。
沈律言如今还贪婪的想要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