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江稚浑身疲惫的醒了过来,后脑勺一阵阵的疼,眼皮也很酸,她整个人仿佛还在浑浑噩噩的处境里,似乎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江稚费劲睁开眼皮,睫毛颤了两下,眼前的画面慢慢清晰,头顶的木质天花板看起来柔和舒适。
她眨了两下眼睛,记忆慢慢回笼,想起来了自己在哪儿。
她随便买了张车票,跑出来散心了。
她在民宿订的是一间视野开阔的窗景房,三面几乎都是落地玻璃窗,远处是一望无际、连绵不绝的山脉。
层层叠嶂,云雾散去,就见明晰的金光。
大片大片绚烂的阳光穿透玻璃照亮了四面的角落。
江稚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感觉还是很困,很疲倦。
她刚想慢慢从被窝里爬起来,这才后知后觉横在自己腰间的大手,男人占有在她腰间的姿态十分霸道,大大方方圈住了她的腰肢,似乎察觉到了她想要逃开,下意识用了点力气,一把将人捞了回去,温热的身躯贴得更近了。
江稚屏住呼吸,极力保持着冷静。
她没出声,而是慢慢思索起昨天晚上的记忆,试图找回一些被她忘记了的画面。
昨晚发生的事情像电影一样逐帧逐帧的在她眼前播放,甚至她对他说了什么,都还记得。
虽然记得没有那么清楚。
但起码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江稚闭了闭眼睛,脸上的表情颇有些生无可恋,昨天晚上怎么就那么糊涂,竟然和沈律言就滚了床单。
男人浅眠,听见动静也醒了过来。
江稚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面对眼前这种状况,她深深吸了口气,认真想了想,她和他早已经是成年男女。
就算因为一点儿意外发生了什么。
也可以不用大惊小怪。
她也不需要当成天大的事情,不就是睡了一觉吗?
江稚推开了男人横在自己腰间的手,她拥着被子慢慢坐起来,语气如常,同他商量:“你能先背过去吗?我要起床换衣服。”
沈律言刚睡醒,眼睑惺忪,过了几秒,仿佛才反应过来,他的嗓音带着几分刚醒时的懒倦,“不多睡会儿吗?”
昨晚她也挺累的。
这会儿才十一点。
江稚忍了忍,抿唇道:“不用。”
男人沉默片刻,几秒种后慢慢背过了身。
江稚松了口气,她掀开被子起了床,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
只是浑身酸痛的都不像是自己的身体。
刚刚起床时,双脚踩在地上都发软。
腰酸腿也痛。
男人背对着她,耐着性子问:“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