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猜也猜得到是谁,觉得沈律言简直是阴魂不散,夜里都不让她安生。
她有些不高兴的打开了门,却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老板娘弯着眼,笑意盈盈:“我是来提醒你不要忘记定闹钟,明天我们要早起哦!”
古城出发去往山湖,来回也要将近三个小时。
怕下午人多,往往都是起早出发。
江稚之前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每天凌晨一点睡,六点钟就要起床。
早起对她不是难事。
“嗯,我知道啦,我不会迟到。”
江稚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就会在同行的车上看见沈律言。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早上六点,天才刚刚蒙蒙亮。
沈律言的作息不是很规律吗?而且七人座的商务车是满座,人坐满之后就显出了几分拥挤。
他和这里,格格不入。
沈律言拍了拍身边靠窗的空位:“坐。”
江稚往他身后的位置看了两眼,车里出了这个空位,其他位置已经坐满了。
她和这辆车上的其他人也不太熟,还做不到麻烦别人和她换个座位的事情,她猫着腰,钻进车里,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早晨本来还很困,骤然面对沈律言,那点困意竟不声不响被驱散律。
忽然之间,眼前多出一个纸袋,里面是一份早餐和牛奶。
男人手指瘦长,骨节分明的指头轻轻捏着纸袋,递到她的面前,“空腹坐车容易晕车。”
江稚沉默不语,接过他递来的东西。
路上更是一言不发,默不作声吃着早餐。
填饱肚子后,困意逐渐袭来。
她贴着窗,慢慢闭上了眼睛,任由蔓延的困倦将她吞没。
她实在困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路不好走,偶尔颠簸。
额头碰到冷硬的玻璃还是会疼。
男人无声抿了下唇角,默默伸手将她揽到了自己的肩头,她靠着他的肩膀,睡得好像更熟了。
等到江稚迷迷瞪瞪的醒来,她还靠着沈律言的肩,大半个身体几乎都贴着他的胸膛,甚至能听得见他的心跳。
男人温热的呼吸轻轻扫过她的头顶,四周铺天盖地仿佛都是他的气息。
江稚有些懊恼,自己这么就睡到他身上去了?
她急忙忙抬起脸,往旁边的位置靠了靠,过了会儿,她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沈律言看着她脸上睡出来的红印子,觉得可爱,很想用指腹帮她蹭一蹭,看看能不能抹掉鲜亮的红印,不过他忍下了冲动,他说:“噢。”
接着从容不迫补充了几个字:“我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