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完乞伏黎的话,不由得看向宴桌上的酒杯。
“病秧子,你到底打算干嘛?要是你敢动我们,我让你会死的很惨。”拓跋部落的拓跋宽强撑着健硕的身体说道。
“黎肯定不会动各位一根手指,只是在为父王庆祝生辰的这一天庆贺另一件喜事而已。”
“那就是让作为各部落的继承人的诸位来见证我的登基。”
乞伏黎淡声说道,仿佛是在说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样。
众人眼中一惊,远远没有料到平时最不起眼的一个病秧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本王不死,你这个逆子永远不可能称王!”此刻全身无力的乞伏浑躺在地上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儿子。
乞伏黎转过身来,木然的脸上古井无波,然后抽出一名士兵的长剑,轻轻的一挥手,剑身带着一丝血迹,划过一道蜿蜒的痕迹停了下来。
“诸位,现在谁还有意见吗?”
乞伏黎手持滴血的长剑,看着几乎已经惊骇的各部落继承人淡淡的说道。
此刻众人看着乞伏黎的眼神彻底的变了,他们这才明白眼前这个瘦弱的病秧子是真正的狠人。
直接将自己的父王给杀了,甚至眼神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深潭一般,那样的古井无波。
他们感觉此刻看着乞伏黎看着自己的目光不是原先那样淡然,而是一种漠视。
对任何生命的漠视,就仿佛是看地上的泥土一样。
就连原本和乞伏黎合作的秃宏阔此刻也是感觉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也远远没有料到,自己多年的挚友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或者说自己从来都没有看穿过这个永远一副木然的表情,身体孱弱的他。
也不知自己这次帮助他造反是是对是错啊。
见众人都开始避开自己的视线,乞伏黎直接将手中的长剑随手一扔,跨过了自己父王的尸体,缓缓走向上面刚刚乞伏浑坐的位置。
坐上这张宽大的位置之后,乞伏黎居高临下的看着此刻无数瘫坐在地上的人。
“乞伏木篡位,刺杀乞伏部落的领乞伏浑,被在场慕容、宇文、段部、拓跋、秃、吐谷、等友邦阻止后逃离。乞伏黎率重兵追杀天理不容的弑父杀王之人。“
乞伏黎这时站了起来高声说道:“黎,还请在座各位祝黎一臂之力!”
说完,乞伏黎弯下了自己的瘦弱的身躯,“恳求”着在场的所有人。
而其余人全部都被乞伏黎口中所言感到心惊,然后这才回想起来乞伏木早就不在这里。
然后立即恍然了乞伏木的离场早就是眼前这人早早计划好了。
不然生这种事情之后,一个方便的人能这么久都不回来吗?
要么乞伏木已经死掉了,要么也离死不远了。
回想起这场宴会的所有过程之后,在场众人无一不冷汗直流。
仿佛在场所有的人都在不知不觉被他给引导了。
“那么现在诸位愿意帮助友邦去追杀这天理不容之人吗?”乞伏黎站在高台上面,淡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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