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想啊!趁现在店里还没人,别卖关子赶紧讲呀!”
“嘿嘿。”阮蒙跳下桌子,拉过另一把折叠椅坐温婉旁边,俩个小年轻就准备召开故事大会。
“这一方呢,叫秦川,另一方呢,叫常卿。”阮蒙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伸着手指头在桌面上随便划拉划拉两个人名。
秦川?常卿?温婉立刻眼睛一亮,这……都是男人的名字吧?
“他们俩……都是男的?”温婉小心翼翼道。
“嗯。”阮蒙点头。
“你讲你讲!你快讲!”温婉立马狼血沸腾,几乎将阮蒙骨头推散架。
第9章
我叫常卿,是一只狐。
虽然我吃斋持戒修神道,可惜我是一只狐。
一只生而受到人类偏见的狐。
直到我遇见了他。
我本以为遇见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却原来,遇见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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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郁的深林,凉风习习,树影婆娑。午后的阳光从繁茂的枝叶缝隙中透射出来,形成一道道真实而又缥缈的光束,落在地上,便化成了斑驳而又璀璨的圆点。
粗壮的树干根部,靠着一个少年。一个通体雪白的少年。少年的衣衫是白的,皮肤是白的,长发是白的,眉毛是白的,眼睫是白的,连那樱色的唇,也透着病态的苍白。
只有左侧小腿上的那一抹嫣红,鲜艳得刺目。
睫毛微颤,朱唇轻启,少年虚弱地睁开眼,再次颤抖地抬起手,将掌心覆于伤口上方,准备给自己疗伤。可是掌心微弱的光芒持续了不过须臾,少年便急促地喘息起来,功法无以为继,只得悻悻地放下手。
他仰头望向头顶那片在阳光的晕染下变得轮廓不甚清晰的枝叶,微微眯起眼。
阳光洒在身上,应当是暖的。可他为什么觉得越来越冷呢?
未曾被百年一次的雷劫劈死,却不想……
睡吧。
少年倏忽消失不见,一只玲珑的白狐团了团身体,抖了抖蓬松的大尾巴,轻柔地盖住了自己的身体,和伤口狰狞的左后腿。
***
意识朦胧中,恍若有一只手在轻抚自己的头顶。很舒服。
白狐一惊,猛地睁开眼睛挣扎开来。定睛一看,才发现方才将它抱在怀中的,是那个将它从捕兽夹中救下来的小孩。
“狐仙大人您别慌!我不会害您的!”小孩见白狐十分戒备地盯着自己,急忙举起双手,“伤口我已经给您包扎好了,可是血流得太多,您最好不要乱动。这个山洞很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