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幽果然来了精神,推开地图和?笔墨,清出桌面等她发牌:“我先瞧瞧两人好不好玩,要是好玩,再叫雪明和?微兰前辈一起。”
她们?闲适度日时,轩憬正提剑站在二皇女?府中,冷眸凝视跪爬在血泊中、颈上架着刀剑、狼狈不堪的娴妃。
“孤已将相关?人员尽数下狱,如今只剩娴妃娘娘您了。”她声音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您若束手就擒,从实?招来,孤还能看在昔日受您‘照拂’的份上,给您一个痛快。”
她一见娴妃,便不由得想起儿时这人强忍恶心,堆起笑容讨好她,绞尽脑汁从各方面变着花样贬低、造谣母后?,试图将她收作养女?的模样。
幸而没过多久,此人的心思被父皇一眼识破,是父皇亲口下令,不许她再接近自己,她才终于消停了。
娴妃被海忆诗押着,闻言大笑:“帝君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想必已经知晓一切,臣还能招些什么呢?哪怕臣真的如实?招了,只怕帝君也会施以极刑吧!”
她目光怨毒地盯着轩憬,讥讽道:“帝君恐怕不知道,您现在这副模样,真真像是跟先帝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真无趣,落败之后?一个个就只剩下嘴巴了么?”轩憬懒得再听?这些脏耳朵的话?,做了个手势,海忆诗立刻一记手刀将娴妃打晕,捆住手脚,套进麻袋扛走。
“君上息怒。”楚珏之走上前,“不止有嘴巴的人,这几日都被您亲手制裁了,如今除了这些歪瓜裂枣,便只剩下敢怒不敢言者。”
她这几日为轩憬带路,着实?看得心惊胆战。
这尚未登基的年少帝君,也不知是流落凡间时遭受了什么,肃清反抗势力讲究一个“快、准、狠”,剑落下去,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毫不迟疑,好似那些人的死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其实?心里颇为赞同娴妃那番话?,此人真不愧是先帝一手带出来的储君,和?先帝一样杀伐果断,一下子就将那些欺软怕硬的世家震慑住。
轩憬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甩去血迹收剑入鞘后?,才道:“孤要你打听?的事,如何了?”
“回君上,确有此事。”碍着旁人在场,楚珏之隐晦道,“我已向?门主转达了您的意思,只不过比起除魔,您的登基大典更?重要。”
“孤心里有数。”轩憬淡淡道,“收兵吧。”
一回皇宫,她先去汤池沐浴熏香一番,确定身上没有残留血腥味,才换了身干净衣服,赶往秋水斋。
丹阙昨晚就告诉过她,这些日子她会在秋水斋教梵幽打叶子牌解闷。
秋水斋外设有她和?了沉共同布下的隔绝屏障,因而她得以轻易推门入内,穿过种着各种灵植的庭院,走向?大殿。
“这回是我大!该我画乌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