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栩意才看见自己被子外面露出来的衣服不是她出车祸时所穿的那件,“我的衣服…”
“是我二姐给你换的。”沈臣玦脱口而出。舀了一勺粥,细心的在碗边刮掉多余的部分,一边往栩意嘴边递,一边说道:“我看你的衣服弄脏了,而且还有血迹,就换掉了。”
最后这句的时候,他故意言语未明,没说清楚谁换的。
就算没有脏也是得换掉的。以前的东西他一件都不想让她留下,最好丢个干净。沈臣玦心里想着。
而且,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看她的身子,她是属于他沈臣玦的,任何人不得窥见。
栩意不知沈臣玦心里所想,乖乖的张开嘴巴,吃着喂到嘴边的粥。
粥味道香浓,入口即化,软糯适中。里面加了点切碎的青菜和肉沫,盐的份量掌握的刚刚好,有点咸咸的味道,又不会太咸口。
也许是饿极了,平时她不爱喝粥,也不是个讲究的人,却觉得今天这粥比任何一次的都好吃,吃到最后还有些意犹未尽,想再来一碗。
沈臣玦收拾着碗,极其自然的拿了张湿纸巾替她擦擦嘴,“医生说了刚醒不能吃太多东西,得慢慢来。”
栩意不清楚的是,如果只是昏迷一天,那是不需要这么讲究的,如果是睡了三天以上那每次就得少量的吃东西,不能一次吃得太多,太急。否则身体会接受不了。
“好,我知道了。”她没怀疑。
“那我先把碗拿出去,你先自己呆会儿可以吗?”
栩意没理由拒绝。
虽然他喂自己吃饭,给自己擦嘴都是经过自己同意的,其它动作也没有丝毫逾距的地方,但是她还是觉得呆在一起有点尴尬,还莫名的有点不舒服,说不出是哪里,就是第一直觉。
还有一点,她从刚刚坐起来开始就觉得身上有哪里有点疼,醒来没发现可是能是因为平躺着没触动到那个地方。
她也说不明白,想着可能是脚骨折的地方疼也不一定。这样想着她也没放在心上。
沈臣玦离开后,栩意躺在床上百无聊赖,顺着沈臣玦离开的方向开始打量起了这间房间。
头顶的圆形包顶到屋内的摆设还有充满地方特色的毛毡,她很确定她还在曲县,就是不知道在哪片区域。离翻车的地方远不远。
她想着待会儿得问沈臣玦,好像是叫沈臣玦吧,要个手机联系一下苏鹿,醒来找不到得多着急。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救了。
这样想着,栩意觉着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景色模糊不清。她不懂,明明刚刚才醒怎么又想睡觉了。来不及细想,她已经控制不住,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她要找的人现在已经在机场准备上飞机回庆城了。
三天前。
苏鹿从医院醒来,没有第一时间看到栩意,她起初没在意。
那么多人受伤,不可能刚刚好两人是一个病房,她只是以为栩意伤的比较重,没能来找她。
她看着自己的受伤的脚和手,无比庆幸脚没伤的很严重还好能走,于是她问了给她做检查的护士,护士说人太多不记得,让她自己找。
护士又说这一层楼都是她们一起回城出车祸的人后,她挨个找了个遍,都没找到栩意。
同行的先醒过来的人也说没有看到栩意,有的则说现场太混乱了,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