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栩意听着沈臣玦的话,错愕的看着他,以至于她忽略了沈臣玦的异常。
如果他没有提前知道,按照他的性格和脾气怎么可能那么平静,甚至超出常人的冷静。
栩意现在心情很乱,她来不及多想。沈臣玦的反应,是出乎她的意料的。
她没想到,沈臣玦的第一反应会是别人欺负她。
他好像又刷新了栩意对他的认知。
只是,沈臣玦嘴里说的‘他’是谁,栩意一时不明白。
她愣愣的思考着,想着前后两句,好半晌,才醒悟过来。
他说的‘他’,是在说程优吧。
所以,他是以为程优欺负她,她才会去打针的吗?
他就没想其它的吗?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到她这里,他的心,就变成了赤城的红色。
栩意不敢相信。
可是,好像也不得不信。
他可是、沈臣玦啊!
“没有。”栩意摇摇头,这才敢正视沈臣玦:“他没有欺负我。”
没有说谁欺负谁一说,当初,是她自愿的。
“真的?”沈臣玦不信。
他想在栩意脸上找出说谎的证据。
如果‘他’没有欺负栩意,那她怎么会去打针。
他不知道药物对身体有影响吗?
他不是栩意的未婚夫吗?他怎么可以。
他还算是男人吗?
就算他没有欺负人,那他也应该阻止栩意的。
“嗯。”栩意鼻音出声,怅然若失道:“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
她这么做就是不让自己吃哑巴亏的。
但是现在想想,好像无论哪种都是‘亏’。
“栩意。”沈臣玦叫着她以前的名字,不是沈栩意。
他哀伤的叹气道:“你对我也能这么宽容就好了。”
他哑然失笑,栩意这个傻子。
药物在自己身体里,这不是吃亏是什么,还说没受欺负。
不管是什么原因,那个男人没有作为就是欺负人。
栩意不会到现在都还在替他说话吧。
她…是又想起那个男人了吗?
那个男人有那么好吗?她可以原谅他。
为什么,他做错了事,栩意不能原谅他一次。
只要原谅他以前的不择手段,那他们的开始也是很美好的。
他和那个男人公平竞争,在一样的起点上,栩意还会对他有偏见吗?
他也需要同等的机会,他也想要同等的机会。
让栩意抛下对他的偏见,认真的跟他相处,他有信心,能让她爱上他。
不会爱上,至少也能相敬如宾的过日子也好啊,他的要求真的不高的。
栩意听懂了沈臣玦的话。
她无声无息的看着神似落寞的沈臣玦。
他也需要别人的原谅吗?
他不是一意孤行惯了吗?
他对她的强迫既成事实,还想奢求她的原谅和爱。
可是,原谅,谈何容易。
爱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沈臣玦连让她回家都做不到,还想谈其它的。
只是,她这一交代,也看不出沈臣玦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也没有勇气问。
如果不知道,那她就是自投罗网,如果知道,沈臣玦的所作所为让她的想法和心境又不一样。
猜测人心真的太累了,她不想猜来猜去的。反正已经说了,她也不想管。
栩意眸光微转动,凝神注视着沈臣玦,顿了片刻。
“我不是对他宽容。”她声音转低。
她这么做是有她自己的原因的,跟程优无关。
也不能说无关,是起因是他,她没让人知道。
想到这儿,栩意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随后,她又不动声色的收敛好。
“沈臣玦,如果你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你就不会说我对他宽容了。”
她不是以男人为本的女人,也不是恋爱脑,她怎么可能因为男人的需求而去伤害自己的身体。
她这么做的原因,现在想起来是懦弱的表现,放到现在,她不会再这么冲动。
“我可以知道吗?”
沈臣玦问的小心翼翼,手足无措的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是想知道,又怕知道。
他想知道栩意有没有受欺负,又怕知道她爱过那个男人,或许现在也爱?
他会疯的。
他都没有得到的爱,她怎么可以给别人呢?
“嗯?”栩意故作为难的思蹙着:“可以啊。”
她正有此意,沈臣玦的好奇省了她很多事。
沈臣玦不问,她也会说的。
她要用以前的经历来让沈臣玦心软。
让他对她心疼。
这是她在沈臣玦以她回家的条件来交换去体检后,她总结出的经验。
他在乎她的身体,所以她现在学会了利用沈臣玦对她怜爱来达到目的。
她想试一试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