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会把整个医院炸掉。
“那要去医务室看看吗?不舒服的话找老师请假吧。”
“没事的,不会很难受。”
下午,露天体育课,老师安排大家自行组队打球,学生们立即一散而光去各个球场。陶苏苏被拉着打网球去了,知道温然身体不太舒服,手又受伤,便没叫上他,让他好好休息。
人都走光了,温然转过头,隔着两米距离,问那个唯一落单的alpha:“你想打什么球?”
宋书昂推了一下眼镜,指指温然的左手:“你都这样了还打球。”
他俩被体育老师强行组队过一次,宋书昂是书香世家出身,爷爷是画家,一幅画最少能拍到几千万,而他热衷阅读,要不是体育老师强烈要求他动一动,他也不会和温然搭档打球。
“我用右手打,而且体育课,还是要运动一下吧。”
“那乒乓球吧。”
温然看了看器材框:“球拍被分完了,我去器材室拿一副。”
“好的。”宋书昂从身后摸一本书,走到树下。
太阳略大,很努力地走到器材室,温然在阴凉的屋子里缓了会儿,似乎好一点了。脸和耳朵烫得吓人,他慢吞吞去立柜里找球拍。
“你走快一点会死吗大少爷?池嘉寒好不容易答应跟我打羽毛球,我现在手里只有拍子,你快点帮我找个球,要羽翼丰满一点的!”
走廊上,不知谁的手机免提里传来有些耳熟的嗓音,温然停下手回过头,见顾昀迟正顶着一张烦得要死的脸走进来,道:“你干脆直接去抓只鹅。”
四目相对,器材室忽然变得格外空旷安静,只剩贺蔚的声音高亢响起:“我倒是想!但现在抓鹅还来得及吗我就问你!”
“问我有什么用。”顾昀迟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打开旁边的柜子找羽毛球,温然转回头,拿了两块球拍,正要去拿乒乓球时看到旁边的铁篓里有羽毛球,只有一只,不知是别人放错了还是里面的其他羽毛球都被拿完了。温然迟疑良久,把球拿起来,递给顾昀迟:“这里有一只羽毛球,就一只了。”
顾昀迟走过来,接过球看了眼,直接扔回篓里:“不要,羽翼不够丰满。”
他今天穿了校服,没见变得有多良家无害,还是冰冷烦倦的样子,语气也冷飕飕硬邦邦,有种鄙夷的嫌弃。温然盯着那只被扔掉的羽毛球,确实是光秃秃的,感觉生前被打得很惨——他蓦地就流眼泪了。
“好吧。”温然一动不动,干巴巴地低声说,“那你自己找一下。”
说话时颤音很明显,顾昀迟也听出来了,侧头看他,似乎顿了下:“你什么意思。”
“没事。”既不难过也不痛苦,只是纯粹受身体影响想哭。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温然连忙解释道,“跟你没关系。”
“当然跟我没关系。”顾昀迟冷漠得毫不客气。
温然不敢说,其实他想闻一下顾昀迟的信息素,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觉得闻了也许会好受一点,但怎么可能向顾昀迟提出这种要求,疯了才会做的事。
他不知道很多问题都可以从初中的生理课本上找到答案,AO之间,信息素是最好的催化剂和安抚剂,高匹配度AO甚至夸张到可以在一见到对方的脸时就立刻被激发生理与心理反应——过去他实在太少去学校,家庭教师只负责他的主科,没人为他上生理课。
见顾昀迟没有要走人的意思,温然小心地问:“电脑和手机,是你放在我位置上的吗?”
眼泪不断从他被晒红的脸上流下来,很可怜的样子,顾昀迟皱着眉:“别告诉我你是感动成这样。”
“不是,我那个手机很旧了,不值钱的,你不用买这么贵的,等一下我还给你吧。”
“电脑和手机而已,你自己穷惯了别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