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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舒茴大三的时候曾经去国外的音乐学院留学过一年,住在校外的一栋高级公寓里,结果你猜怎么着。”陶苏苏声音压得更低,“顾崇泽当时在柏清的分公司上班,也在那栋公寓里住过几个月。”
温然登时愣住,陶苏苏紧接着打开手机:“这是音乐学院的校报,校管弦乐乐团的一场演奏会,有张照片,我在观众席里发现一个很像顾崇泽的人,你看。”
她将图片放大,把手机移到温然眼前,温然低头去看,那是张纸质报纸的扫描图,放大的是观众席靠角落的一块位置,在最边缘的坐席上,面容不清的alpha穿着衬衫——类似的角度、模糊感,温然想起前不久爆出的那张照片,即便时间上差了十多年,但里面那道侧脸几乎可以和眼前这个alpha重叠,毫无疑问都是顾崇泽。
“这里,校报上写得清清楚楚,大提琴组首席是陈舒茴,说明当时她就在台上。”陶苏苏抓着温然的手臂晃了几下,激动地说,“他们肯定很早就认识了,所以后来才会一起合作。”
摇晃之中,温然动也不动地看着那张图片,怔怔道:“也许不止是认识。”
呲——今晚第二次因为走神而被焊笔烫到指尖,温然条件反射甩开手,立刻打开烫伤膏涂上。他对焊接和电子芯片不太熟悉,正一边学一边做,各种部件又实在小,导致进度缓慢,时不时还会被烫到。
楼下传来高跟鞋声,由远及近,路过房门走向另一头,是陈舒茴回来了。
温然吹吹手指,拿起焊笔继续操作,没过一会儿又被焊锡熔化时冒出的难闻气味呛得直咳嗽,不得不再次停下来,起身将头探出窗外,呼吸新鲜空气。
打开房门通风可能会好一点,陈舒茴应该也已经懒得理会他又在弄模型,只是温然不想被她看到自己在为顾昀迟做生日礼物,因此宁愿关着。
喉咙越咳越痒,灌了几口水下去才好一些,温然擦擦嘴角坐回椅子上,手机响了,以为是顾昀迟打来的,他立即拿起来看,却是温睿。
“你妈在家吗?”
“刚回来没一会儿。”
“知道了。”
说完便挂了电话,温然听出他声音有些沉,猜测他大概是查到了什么,要回来和陈舒茴对峙。
也许另一个答案也可以在今晚被揭晓,温然心脏狂跳,关掉焊笔电源,开始等。
二十多分钟后,温睿回家了,上楼直接去敲陈舒茴的房门,关门时砰一声响。
温然拿出耳机戴上,打开手机里的APP,甫一连接便听见温睿的声音:“……你看完它们,然后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纸张翻阅的声响,陈舒茴根本没仔细看,短短几秒后就开口:“我说你最近怎么这么忙,原来是在查这些。”
“陈舒茴,你疯了是吗?爸刚一走你就开始转移资产,就为了把公司弄倒闭,好名正言顺地求顾家联姻,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晟典是爸的心血!”
“你少为了一个出轨的人跟我谈良心。”陈舒茴冷冷道,“晟典有没有倒闭,影响到你了吗?你不是照样过着大少爷的生活,有吃过一点苦头吗?”
“你如果恨爸,可以跟他离婚,分他的财产,搞臭他的名声,随你。”温睿一字一句道,“但你为什么,要和顾崇泽联手杀了他。”
空气陷入一阵死寂,陈舒茴有些意外又有些不屑:“你连这都猜到了。”
亲耳听到陈舒茴承认事实,温睿的呼吸陡然重起来:“这种事也做得出来,你们真够恶毒的。”
“李轻晚呢。”他问,“也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