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温然看着他,喉咙不自觉吞咽了一个来回。
暖黄色床头灯半明半暗地照出顾昀迟冷漠凌厉的五官,产生一种矛盾感,温然想了想,觉得像雪,非常冰冷却又美丽的,难怪他会被顾昀迟和雪共同吸引。
被那双深黑的眼睛注视时,逃避与对视的念头也不停交锋,握着脖颈的手大而凉,温然很快就败下阵来,仰头凑过去亲顾昀迟。
结果被躲开。
在温然迷茫的神色中,顾昀迟松开手,关掉灯,躺下,道:“尊重你戒亲的决定。”
温然:?
他咬咬牙躺回去,快速默念马赫数定义及公式以摒除心中杂念。
窗外很亮,是积雪的反光,同时不断有雪花落在斜窗上,发出很轻微的声响。安静许久,终于心无杂念的温然重新开口:“妈妈和我说,那年她刚回到首都,没出机场就发现有人跟踪,所以立刻买了一张去外市的车票,但是没有上车,而是偷偷从车站溜走,坐船离开了。”
“也就是说,顾崇泽其实没有抓到妈妈,却骗你说她被杀死了,他怎么可以坏到这种程度,故意撒谎来嘲讽你一无所获。”
“死人的想法不用在乎。”顾昀迟道,“他心里清楚,一无所获的到底是谁。”
“你说得对。”温然感叹,“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像你这样冷静。”
“要那么冷静干什么。”顾昀迟看他一眼,“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你又不当狙击手。”
说的也是,温然嘿嘿两声,翻过去抱住他,为保持戒亲人设,温然只蹭了蹭顾昀迟的脸,在他耳边说:“我一整天都特别高兴,见到了妈妈,玩了雪,还可以和你一起跨年。”
“顾昀迟,我和你是在同一天和妈妈正式见面的,妈妈跟我说,以后我们两个都是她的小孩。”
第二天,温然醒来时身旁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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