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带着你爸上你们那些亲戚家转一圈儿去。”单羽说。
“你还记着这事儿呢?”陈涧愣了愣。
“当然记着呢,”单羽说,“你以为我随口说说么。”
“我爸肯定不干。”陈涧说。
“那就你去。”单羽说。
“真的假的啊?”陈涧看着他,既有点儿想这么干,甚至莫名其妙有些兴奋,但又觉得太神经了。
“真的啊。”单羽说。
“会不会有点儿……”陈涧有些犹豫。
“神经?”单羽说,“你都小心翼翼修行二十年了,神经一次怎么了。”
“修行二十年了也没把这个心态修平和。”陈涧叹了口气。
“要那么平和干嘛,”单羽拿了车钥匙走出办公室,“又不是死人。”
“大过年的,吉利点儿!”陈涧跟在他后头。
“要那么平和干嘛,”单羽说,“都是大活人。”
去矿场这条路已经荒弃很久了,路边全是枯草,但路面还是平整的。
单羽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
“其实拿那辆练练就行,”陈涧也下了车,“这辆万一……”
“到这儿了想起来说了,”单羽走到车后面,打开了后备箱,“那现在回去换车。”
“算了。”陈涧笑着说。
“过来。”单羽说。
陈涧走到车后。
后备箱里放着个红色的小盒子。
“送你的,”单羽说,“新年礼物。”
虽然知道这里头应该是顶帽子,这几天每次去办公室,都能看到卧室里的毛线,单羽也没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