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老四说,“最近老见不着你,出去一趟就好几天的。”
“想我啦?”孙娜娜笑着问。
“就是个感觉,”老四撑着前台桌子,视线看向虚拟的远处,“习惯了这些人都在,有谁不在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想念?思念?”
“二十块!”三饼指着老四的手,看着陈涧,“二十块!这不得二十块啊店长?”
“先提醒一次,不要倚靠前台。”陈涧说着就往电梯那边走,楼上办公室里又只剩下老爸和单羽了,他得赶紧上去。
“什么依靠?”老四撑着桌子问,“谁依靠?”
“别靠桌子。”陈涧边说边走。
“靠我的胸膛!”老四一拍胸口,不知道是他们剧本里谁的台词。
“二十块!”三饼喊。
“扣二十。”陈涧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他听到了三饼愉快的笑声和老四恍然的争辩。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能听到老爸说话的声音。
陈涧举着手没有敲下去,偏到门边听了听。
“陈涧是靠得住的,不是我吹自己儿子,”老爸说,“这孩子打小靠谱……”
还不吹?
吹一路了。
跟老钟吹完又跟单羽吹。
“看得出来。”单羽说。
还挺配合。
“他现在这样……”老爸说,“我没什么遗憾了,没了,我这辈子都踏实了……”
“别这么说,叔,”单羽说,“听着跟……”
快闭嘴!
陈涧一把推开了门。
听着的确跟遗言似的,但也不能就这么说出来吧老板!
“爸,”陈涧叫了一声,“你……”
“你不是忙着吗?”老爸问。
“嗯,”陈涧应着,“就打个电话。”
“我去你宿舍待会儿,”老爸说,“孙经理说晚点儿一块儿去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