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戚柏宥一愣,才明白过来江俞指的是什么,他哭笑不得地揉了揉怀里人的黑发,说:“她是我的客户,正好饭点她提出要出来吃饭所以恰好来了,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是你。”江俞直勾勾地看着戚柏宥,猝不及防地蹦出一句,“想的都是你。”
戚柏宥:“……”
戚柏宥真怀疑江俞是不是用失忆作为代价换了一条成精的舌头,三番两次说出的话都让他体会什么叫做词穷的滋味,偏偏他还不能做什么,只能任由这个小祸害可劲的撩自己,末了还得压住心中那团几乎要喷发而出的烈焰装成正人君子。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戚柏宥悄悄别过脸,暗中悄悄深吸一口气,想了想还是没松开江俞腰上的手,半忍耐半严肃地说:“好了,别闹,咱们该出去了。”
“然后你继续跟你的女客户一起吃饭吗?”江俞没头没尾的突然蹦出一句,不给对方回嘴的机会,醋坛子碎了一地的酸溜溜看着戚柏宥。
他说:“先生,我要出专辑了,试戏也成功了,范哥说我只要好好拍,好好唱,就能越来越红,这样赚的也会越来越多,我能养活自己,也能买得起房,买得起车。”
“只要我养得起你,你就不用再出卖色相陪着女客户了。”他将戚柏宥价格昂贵的西装牢牢抓在手心,揪成一团,脸上认真的没有半点作假,“你只要陪着我就好了,就算是弟弟,就算不是恋人,就算只有我喜欢你,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了。”
渴望占有这个人的欲-望每时每刻都围着他的胸腔,不断刺激他,江俞偶尔会扭曲的想,假如自己有足够的实力把戚柏宥关起来就好了,这样对方只属于他,只有他能看见,没有人会觊觎他心爱的宝物,他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害怕某一天就这么分道扬镳。
可是不行呀。
他的先生太优秀了,站在高高的云端,漂浮不定,看似触手可及,可假若对方有心,下一秒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任由他怎么抓,都抓不住一星半点。
江俞想,假如有一天这个人不在了,离开了,那他一定会试图再次用暴力刺激大脑,再来一次失忆。
毕竟回忆只是听起来很美好而已,现实只会更加痛苦,因为曾经拥有,才更加明白失去的难熬与日夜无休止的折磨。
二人在小小的隔间里相视了不知多久,周身的空气都凝固在这一刻,戚柏宥微缩地瞳孔与失魂的神经被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扯了回来。
他望着江俞微红的眼睛,脑中回荡地是对方刚刚说那番话时候的坚定,小心翼翼与祈求,心脏狠狠抽了一下,疼得他四肢百骸都热血翻涌,唯独指尖有些发麻。
主动亲下去的那一刻,戚柏宥想,他的江俞怎么能这么能这么懂事呢,明明平日里任性磨人的要命,天天没心没肺,一条鸡腿都能在他面前乐半天,怎么突然就想这么多,乖巧懂事的他都不认识呢?
跟用仪器精确测量过一样,不偏不倚就往他心底最软的地方狠狠戳下去,疼的他一哆嗦,心魂都快从天灵盖跳出去了。
这哪是小祸害啊,这就是他的心肝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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