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令秋闻言立马跟个小太监似得对老佛爷回道:“对,舅妈,他就是江俞。”
听到这个称呼,江俞略一思索,便推断出沙发上就坐的人估计是戚柏宥的母亲了。眼睛悄无声息地在屋内巡视了一遍,并没有看见戚柏宥,他眯了眯眼,隐约猜到这两人估计是自己来的,目的便是来找他,还特意打听好了他杀青的日期过来。
“柏宥没有回来,坐吧,我有话对你说。”戚母头也不回,就觉察出江俞的心思。
江俞正犹豫过去该作何表情,胳膊冷不丁地就被穆令秋一把拽住,他想甩开,却发现穆令秋的神色不是方才所见的吊儿郎当,而是目光森然地看着他,接着连拖带拽把江俞拉到戚母沙发对面,两只手硬生生把他给按在位置上坐下。
动作强硬的如同古代官府缉拿犯人,在公堂之上逼迫嫌疑犯下跪等审讯。
屋里开着冷气,戚母身穿一件价格不菲的长裙,微卷的黑发披在背后,保养极好,看起来只有三四十岁左右,眉眼神色冷淡至极,若不是穆令秋那声舅妈,江俞极有可能要怀疑面前的人是戚柏宥的姐姐了。
她凉凉地上下打量江俞一番,半天也没作声,而是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端起水杯抿了口。
三人谁都没出声,又好似都在等彼此出声。江俞是真不知道说什么,虽然可以得知这两人绝对是来者不善,但对方好歹是戚柏宥的母亲,他突兀开口要是说了什么不得心岂不是火上浇油,由此一来他不能不尊敬,只能当个小辈,乖巧地坐在位置上等待对方问话。
“你跟了柏宥多久了?”戚母终于开了口,然而问的话却把江俞钉在原地。
什么叫做他跟了戚柏宥多久?他一个失忆中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情哦?
于是他诚恳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戚母:“……”
旁边的穆令秋连忙替他解释:“舅妈我忘了告诉你,他去年出了一场事故,摔到脑子失忆了,现在好像还没恢复记忆。”
“失忆?”戚母眉头一皱,旋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冷冷笑了笑,眼中方才还只是凉意的视线瞬间变得无比锐利,从江俞脸上刮过,假若化为实质,一定多了一道流血的伤口。
“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用这么老套的手法把人绑在身边,”戚母说,“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儿子?”
江俞:“???”
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真的会遇上这种源自古早肥皂剧的狗血剧情。
旁边的穆令秋也没想到他这个舅妈居然会一语惊人,当即嘴巴长的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大小。现场沉默了一下,江俞摸了摸下巴,似乎在认真思考数额,半晌,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犹豫的目光,问:“您能给出多少?”
穆令秋:“……”
戚母却是毫不意外,她冷冷地说:“三百万够不够?”
江俞点了点头,低下头掏出手机,不知在做什么,把弄了大约有一分钟左右,也亏戚母有耐心瞪着他,旁边的穆令秋都等得开始伸长脖子想去看江俞在做什么。
终于,江俞放下手机,一本正经道:“您的意思是不是,先生只值三百万?”
戚母没说话,只是看着江俞,就在她以为对方会狮子大开口要钱的时候,就见到江俞露出一个笑容,说:“那正好呀,我的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