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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雪.卷一 问鼎紫 章五 入关前夕(上)(1 / 1)

顺治元年甲申,夏四月……乙丑,上御笃恭殿,赐摄政和硕睿亲王多尔衮大将军敕印……王受印敕,三跪九叩头礼,赐王h伞一、纛二、黑狐帽、貂袍貂褂、貂坐褥、凉帽、蟒袍、蟒褂、蟒坐褥……

庚午,摄政和硕睿亲王师次辽河地方,以军事咨洪承畴……

壬申,摄政和硕睿亲王师次翁後。明平西伯吴三桂遣副将杨珅、游击郭云龙,自山海关来致书……王得书,即遣学士詹霸、来衮往锦州,谕汉军红衣pa0向山海关进发。

癸酉,摄政和硕睿亲王师次西拉塔拉,报吴三桂书……

丁丑,摄政和硕睿亲王军次连山,吴三桂复遣郭云龙、孙文焕来致书……王得书,即星夜进发,踰宁远,次於沙河地方。

戊寅,师距山海关十里外,吴三桂哨骑来报,贼已出边立营。摄政和硕睿亲王随命诸王等各率jg兵逆击,遇贼唐通马兵数百人,我前锋兵击败之,生擒二人还。

己卯,师至山海关,吴三桂率众出迎。王大喜,设仪仗,吹螺,同三桂向天行礼,毕,三桂率所属各官谒王,王谓三桂曰:「尔回可令尔兵各以白布系肩为号,不然同系汉人以何为辨?恐致误杀。」语毕,令之先行,遂入关……

──《清实录˙顺治朝实录˙卷三》

顺治元年夏四月……辛酉,大学士范文程启睿亲王入定中原。甲子,以大军南伐祭告太祖、太宗。乙丑,上御笃恭殿,命和硕睿亲王多尔衮为奉命大将军,赐敕印便宜行事,并赐王及从征诸王、贝勒、贝子等服物有差。丙寅,师行。壬申,睿亲王多尔衮师次翁後,明山海关守将吴三桂遣使致书,乞师讨贼。丁丑,师次连山,三桂复致书告急,大军疾驰赴之。戊寅,李自成率众围山海关,我军逆击之,败贼将唐通於一片石。己卯,师至山海关,三桂开关出迎,大军入关。

──《清史稿˙本纪四˙世祖本纪一》

西元十七世纪,这个看似很普通的时间段,对於位在乌拉山两侧的欧亚地区而言,却是个相当重要的转折点;就欧洲方面而言,十七世纪是一个君权、航海国家之势力达到极致的时代,同时也是个科技开始全面发展起来的时代,现代人常听到的gu票交易,亦是於此时开始发展。

相较於欧洲,位在远东的中国社会,在此世纪也经历了几场不小的动乱。动乱的开端,正是如前面所言的,以李自成为首的流寇谋叛或者说是农民兵起义,而动乱的终结,则是以两件事作为代表--一为三藩之乱被平定;一为施琅攻台,郑克塽投降,台湾归入中国版图。

这些事情看起来似乎没有什麽太大的关联,实际上却环环相扣,此话从何解起?一个朝代的兴亡,代表了另一个朝代的兴起与灭亡,而朝代的交替,与人的思想和行为脱离不了关系,这点可从西周灭亡、秦汉交替、隋唐交替、元明交替的历史中看出。明清两朝之间的兴亡,固然与大自然的变动有所牵连,但更重要的,是人们在这一场变动中的反应与举动--起义谋叛固然是为了生存,可又有谁知道这当中是否存有私心?同时,清兵入关以逐流寇,诚然有吴三桂求助的因素在,不过又有谁能说,这当中就没有其他的因素存在呢?

话说回来,到底吴三桂是派人送了封什麽内容的信去给多尔衮呢?按《清实录˙顺治朝实录》的记载,吴三桂与多尔衮之间的书信往来,共有三封,其中二封为吴三桂所发,一封乃为多尔衮所回;若依照首封吴三桂派人送予多尔衮的信件内容来看,原本其是打算引清兵入关,借清兵之力消灭流寇後,裂地以酬,但是,多尔衮会答应这种不敷成本的生意吗?想也知道不可能,既然不可能,那麽讨价还价、再三推辞的心理战术与胁迫战术,自然也就出笼了。

多尔衮在接到吴三桂的来信後,便立即派人前往盖州,寻人正在盖州温泉疗养的范文程去了,除为商讨大计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在於,他在看完书信的内容之後,原本就对进攻大明一事感到有些不确定的心,变得更加犹疑不决起来,毕竟,他们原先的目的,本就是攻下大明,夺北京,入主中原,如今北京已被流寇所夺,大明政权实已灭亡,那他们还有继续攻打的必要吗?且明都过去他们率兵直b三回,次次都无法将之攻陷,现在却被这些由乌合之众所组成的流寇破城而入,由此可见这些流寇农兵的攻击力不同一般,如果与其交战,怕是己方可能会因此损失惨重。

轻皱眉头,那双含有着一丝锐利的眼里,瞬间闪过了算计与谋略之光芒,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前段日子范文程和洪承畴所说的话,那话里话外,皆有流寇易灭,但百姓难以降服的意思存在,而对大明百姓来说,扫除流寇,恢复平静的生活是他们心中所愿,因此,顺应民心,不屠人民、不焚庐舍、不掠财物等作为,对招降大明百姓是有利的,可这些用於对付那心中存有抵抗不服之意者,却……

「该si!」

怎麽偏偏又在这时候犯病!就在多尔衮暗算着该如何行事的同时,一阵严重的眩晕感向其席卷而来,只见他赶忙稳住身子,忍着头晕目眩,对服侍在侧的内侍及官兵下了扎营的命令,没办法,原本在接到信後,他还打算下令再行进一段路程之後才休息的,可没想到自己却在这时犯病,要是於这种情况下骑马前行,只怕是走没几里,甚至不用几里,几步就够了,便能够使他从马上摔下来,若是因此而受伤,恐怕会就此丧命吧!

他边想边暗自自嘲了下,这都什麽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在这儿想东想西的,亏得自己还是一军的统帅,不思考接下来的行军策略也就算了,竟然还因为临时发病的关系而胡思乱想起来,真是……不过,有件事他还真是料对了,至於是什麽事,说白了也没什麽,只要是熟悉清初历史的人,大致上也猜测得到是何事。是了,就是与他个人si因有关的事情,但因为现在那时刻还没到,所以咱们就暂且不表!

摇了摇头,再摇了摇头,试图将那导致自己差点站不稳的昏眩感除去一些後,多尔衮便抬手又招来一名传令兵:

「请詹学士和来学士等会儿到我帐中来,另外,传令下去,汉军由洪承畴、尚可喜统领,携红衣pa0,先行向山海关进发。」

既要攻入山海关内,长城这一关势必得破,而要破长城,如不靠红衣pa0的火力,单靠人力,是绝对会像前几次进攻明都一样,以败北收场,但是红衣pa0重量不轻,若让pa0与兵一同行进,则可能会导致浪费不少时间,与其如此,还不如让pa0连汉军先行前往山海关,满、蒙军後行,一方面汉军对c作红衣pa0的方式较为熟悉,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满、蒙军并不擅长攻城战,只擅长於平野战,再者,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在於,满、蒙军惯於劫掠,而按范文程等大臣的意思,要使大明遗民顺服於他们,就万万不得行劫掠之事,这对满、蒙军而言,是极不易禁止的行为,如果让这两军先行前往攻关,难保到时候不会遇到更剧烈的反抗。

忍着持续至今的头晕目眩,多尔衮继续思考着後续进军的安排,而那位候在一侧的传令兵於听到命令後,只是应了一声,随即便下去将命令一一传达了。就在传令兵走後不久,一名内侍自不远处走了过来,朝着多尔衮欠一欠身。

「王爷,营帐已经搭妥,您……」是否要先歇息?

话都还没说完,那名内侍就看到多尔衮脚步虚浮,一步三晃地往自己的营帐走去,不须细想也能知道,自家主子定是又犯病了,而且,这回恐怕还挺严重的……皱了皱眉,对於现在的情况,内侍显然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自己是该先安排晚膳,抑或者先送杯茶进入帐内,毕竟按照过往的经验,每当主子一犯起病来,就算是不再犯晕,也都还是会有食yu不振的情况出现,换言之,晚膳自然是得晚吃了,可是送茶……似乎也有些不妥,到底该怎麽办呢?难道要先去找随军御医?

那内侍边走边想,就在他将要抵达自家主子的营帐前时,两道让人深感眼熟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这使他赶紧停下脚步,朝那两人行了一礼。

「请詹大人,来大人安。」

「嗯!」

听到内侍的招呼声,来人只是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之後,就听见其中一人出声询问:

「王爷可在帐内?」

「在的,在的,请两位大人稍等。」

说着,来人就见那位内侍揭开了营帐的门帘入内,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便又出来请二人入内,自己则退了出来,立於帐外等候叫唤。

静待了半时辰後,但见那两名进入帐内,与多尔衮商讨谋略的人影,连同几名护卫之兵马,就突然匆匆的自营地策马奔出,直往锦州前行,而与之一同离开营地的,尚有两支队伍,仔细观察的话,此二支队伍,一支是朝着盛京方向去的,至於另一支,则是往盖州之方向而去。

歇息一宿,次日g支计日为癸酉一早,天se尚且蒙蒙亮时,营地内的人马就已全数整装完毕,准备再度启程行军,因汉军已於昨日带着红衣pa0先行前往山海关之故,相b起前些日子的行进速度,这一天的行进路程明显顺利了许多,傍晚时分,大军就已到达了西拉塔拉。

按:西拉塔拉为蒙古语,又可译作锡日塔拉,原意为hse的草原,以此当作蒙古地名的地方很多,但此处所指的,应是今日辽宁省细河流域一带的某个城镇,按史料记载中的行军路线进行推敲,可能是在今日辽宁省ga0新市清河门区到辽宁省义县高子台镇、瓦子峪镇附近。

大军在西塔西拉河细河畔驻紮下来後没多久,一支两人队伍便自营地迅速离去,直往山海关的方向策马奔驰;看那不同於其他士兵将领的穿着,大致也可以猜得出来,此二人应是吴三桂所派,藉由书信来向多尔衮寻求协助,以消灭流窜於关内之贼寇的使者;而待此二人离开营地之後,一抹短暂的笑意浮现在多尔衮脸上,却在转瞬间便消失无踪,但听见其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这个平西伯所打的主意还真是好,竟然在确定自己可能无法打胜流寇,或者应该说,会打胜,但是损失惨重的情况下,写信向他们大清求援,并於信中表明,等到这些流寇皆被消灭後,将裂地以酬,感谢他们的帮助,笑话!真当他们大清是傻子不成?裂地以酬,不敢食言,这二句话当中到底几分是真,几分是假,让人根本无从分辨,且他们大清真正所想要的,是整个大明江山、问鼎中原,而非那区区的,甚至可能根本拿不到的若g土地。

站於帐内,看着那张画满各种线条、地形,标满各种标记的地图,那双锐利的眸子,自始至终紧盯着地图上所标示的大明皇城所在,那里,曾经是他们祖先所景仰的王之居所,也是杀害他祖父、曾祖的仇人所在,那里,过去有多麽的庄严辉煌,现在就有多麽的落魄不堪,原本牢不可破的都城,如今竟被一群毫无纪律可言的贼寇攻破,而那位镇守於他们大清通往关内之关隘的原大明将领,居然还想与他们谈条件?

那封被使者带走的书信,内容是他在经过几次思考,并考虑过洪承畴、范文程等人之意见後所写成的,他就不信平西伯这个聪明人会看不出当中的意思,况且,若果他真是个重恩重义的臣子,又怎麽可能会引敌入关,只为消灭那迫使大明皇帝自杀的敌人贼寇?

再者,来信上写得万分清楚,乞念亡国孤臣忠义之言,速选jg兵,直入中协、西协。三桂自率所部合兵,以抵都门,灭流寇於g0ng廷,示大义於中国,则我朝之报北朝者岂惟财帛,将裂地以酬,不敢食言。从这样的叙述文句中,他要真看不出来平西伯的打算,那还真是枉费他带兵多年的经验了。

究竟,多尔衮在回给吴三桂的书信中到底写了些什麽呢?说白了,其实就是封招降信,信的内容於《清实录˙顺治朝实录》中有记载,全文如下:

我国向yu与明修好,屡行致书;明国君臣不计国家丧乱、军民si亡,曾无一言相答。是以我国三次进兵攻略,盖示意於明国官吏军民,yu明国之君熟筹而通好也。若今日,则不复出此;惟有底定国家,与民休息而已。予闻流寇攻陷京师,明主惨亡,不胜发指!用是率仁义之师,沉舟破釜,誓不返旌,期必灭贼,出民水火。及伯遣使致书,深为喜悦,遂统兵前进。夫伯思报主恩,与流贼不共戴天,诚忠臣之义也。伯虽向守辽东,与我为敌,今亦勿因前故,尚复怀疑。昔管仲s桓公中鈎,後桓公用为仲父,以成霸业。今伯若率众来归,必封以故土,晋为藩王,一则国雠得报,一则身家可保,世世子孙长享富贵,如河山之永也。

此信的内容,除了写到大清之所以进攻明都的原因,以及说明大清对大明皇帝惨亡的愤怒?之外,同时还赞扬了吴三桂是忠君之臣?一事,然而这封信的重点其实是在後半段,今伯若率众来归,必封以故土,晋为藩王,一则国雠得报,一则身家可保,世世子孙长享富贵,如河山之永也。从这一段内容就可以看出,多尔衮为了招降吴三桂,开出的招降条件有多诱人了。

试想,如果真是一个忠君之臣,那麽此人也必是个ai国之臣,国家动乱,更是应坚守本位,与其他同为国家之臣一起抵抗贼寇,而非向一个是敌人的政权求援,且求援信中写及裂地以酬,一国是否割让自己的领土,本应由国君决定,朝臣是无权向他国说出此等言论的,就算国君已然身亡,但这并不表示此国君之位就没有了继承人事实上,明朝宗室在京师陷落後,尚有在南方建立起若g政权,因此,如是忠臣,自应不会在没有经过国君同意之前,就说出这等割地赔款之话语,兴许就是因为从这几点中看出了吴三桂之真实心态的关系,多尔衮才会写出这样的一封信,一方面招降,一方面也是威胁,即若汝平西王不肯归顺,则不但身家不保,还有可能会祸及子孙,因此,聪明如平西王你,到底会做出何种选择呢?

看了看地图上的大明京师,又看了看那标示在地图上的,距离大明京师不远的几处长城关隘,最後,将视线放到山海关上,一抹带着讥讽意味的微笑,就这麽浮现於多尔衮那隐藏於八字胡下的唇角,相信过不了几天,那位镇守於山海关的平西伯就会再度来信,告知自己有关他所做下的决定。

事实上也确实如多尔衮所预料,时隔数日,远在山海关总兵府内的某人,在收到并看过多尔衮的回信之後,脸上神情可以说是jg彩万分,紧抿了抿唇,一双黑眸里闪过了愤怒、难堪、不解……等各种情绪的交织,他真是怎样也没有想到,自己明明就将心思隐藏的如此之深,从信件的内文中,应该是看不出来自己有什麽特殊心思的,为什麽大清的这位和硕睿亲王会……

紧握着双手,眼眸始终紧盯着那信上的文字,发散於外的低气压,再再显示出此人内心中的难堪,如果可以,他实在是很不想相信,自己的心思早就已经被人所洞悉,可眼前的这封书信却又让他不得不相信,自己那想要另投明主的心思,其实并没有像他所想像的隐藏得那麽好。

相较於某人的低气压,只见那待在厅堂之中的,另外两名身披战甲之男子面面相觑了下,似乎是不能明白眼前人到底是怎麽了,但是碍於某人的脸se,他们又不好将问题宣之於口,结果就只能默默立於主位之下,等着上位者发话,不过,照目前这状况看来,他们可能还得站在这儿好一会,才有可能等待到某人的反应。

果不其然的,两人又等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才听到某人乾巴巴的询问道:

「你们……可有见到大清的和硕睿亲王?」

虽然依照书信末端所下的印章来看,此内容为和硕睿亲王亲笔书写无误,但是,能够只从自己送过去的书信内容,就判断出自己目前的心态,老实说,他到现在都还是无法相信,就算事实已经被摆放到他的眼前,他也还是不愿相信自己的心思真的就这样被人给察觉了。

「这……」

站在主位之下的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苦笑的表情在不知不觉间,浮上了两人的面庞,而在看到那两人的表情之後,某人的嘴里泛起乾涩感,心里也充斥着难以言喻的苦闷感。只见他摆了摆手,让两人下去休息後,自位子上起身,再看了一眼被自己放在桌上的信件,随後──

【吭啷砰乓!】

挥手一扫,桌上的文房四宝连同那一封信,全数掉落到了桌子底下,因不甘之情绪而显得有些扭曲的五官,衬得某人环绕在周身的戾气与低气压更重,可是,不甘又能如何?那封信上都已经很清楚地写明了大清对自己有招降之意,若能归顺於他们,自己的x命、身家便都能够获得保障,还可以被封为掌管一地的藩王,可要是自己不愿归顺,不但自己的身家x命都没了,甚至还会祸及子孙亲族,和硕睿亲王的这封信,明摆着就是让自己做出选择,而且还只有两条路可选,无第三条道路,换言之,即他们大清并不接受自己的条件……

就这样直挺挺地站了好一阵子,一想到自己的x命、妻妾子孙与亲族的x命,以及包括自己父亲在内,吴家被杀的三十四口人的x命,某人的心思就不由得开始有了偏倚;最後,只见他缓缓弯身,将那被自己扫至地上的器具一一捡起,放妥,抿唇凝眸,眉心深锁,犹豫再三後,研墨、提笔、铺纸,一字一句地写下自己的决定,封妥,唤了两个人进来,将信交给两人,吩咐他们快马加鞭送至多尔衮的手里。

又隔两日g支计日为丁丑,当大清军队行至连山驿今辽宁省葫芦岛市连山区附近时,多尔衮再度拿到了吴三桂的来信,展信一阅後,顾不得天se已近傍晚,直接下令全军休息,待用过晚膳後,便又趁着星夜继续行军,一路自连山驿,过宁远卫今辽宁省兴城市古城,直至沙河驿今河北省唐山市沙河驿镇,方停下紮营休憩,而此时李自成的大军却还在前往山海关的半途,行动迟缓,直至隔日才抵达山海关下,已然失去了抢占先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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