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几乎是落荒而逃。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承认自己的狼狈,居然是在安若的面前,为一个不算暧昧的暧昧。小时候的他们,甚至一起洗过澡,时过境迁,居然会为了一个跟**无关的拥抱而尴尬如此。慕晨一直不否认自己对安若的好感,如果不是有一份与众不同的好感,相信依着慕晨的性子根本不会插手秦家的事情。
安若找到自己的时候,他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竟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他很清楚这么做会给自己带来的后果,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承担下来,送安若出国之后,慕文基当着曲微的面,狠狠的将用家法教训了一番,慕晨忍着皮开肉绽的痛楚竟感觉那滋味是甜的。
慕晨并不是全然为了安若,他自己也有私心,秦家革命的那段时期是慕晨第一次尝到担心一个人的滋味,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而寝食难安,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当然知道这种被人控制情绪的现象是因为什么。可安若不是他之前那些莺莺燕燕,他必须谨慎对待这份特殊的感觉。
可是慕晨大概从来不曾想过,他放手的后果却是将她拱手让人。
他不想趁人之危,在这个时候去攻陷她脆弱的防线,他没有任何目的性的,只是想照顾着她而已。今天的这一切,只是意外。
第二天安若睡到日上三竿才走出卧室,慕晨坐在客厅,对着电脑不知道在敲打什么。
听到声响,慕晨抬起头看了一眼安若,随后又低下头看电脑:
“醒了就收拾一下吧,我找了个大的房子,等下我们就搬过去。”
“为什么?”刚起床就迎来重磅炸弹,安若有点适应不良。
慕晨关了电脑:
“你忍心让我一米八五的身高一直挤在那张小床上吗?它会让我的关节炎至少提早20年出现。”
“要不你今天晚上睡我的房间好了。”安若揉着眼睛想,搬家好麻烦。
依着安若对慕晨的了解,他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善罢甘休,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居然对自己的反对没有任何的异议?
安若放下手,去看慕晨,从慕晨饱含深意的目光中,安若突然意识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居然又将两个人陷入昨晚的尴尬氛围中。
慕晨站起来,左手插进口袋里,似笑非笑:
“是你搬出来?还是我们一起睡?”
安若干笑两声:“那个那个,我去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