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爷们儿,还怕凉吗。”
查理很认真的说:“老爷们儿怎么了,着凉会肾虚的。”
杜乐丁:“……”
为了未来的性福着想,杜乐丁还是躺在了床上,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跟苏腾同睡一床了。
苏腾依旧保持着侧卧的姿势,杜乐丁虽然没看他,但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就落在自己脸上。
“我说你能不能转过去?”杜乐丁侧过头看着他,很诚恳的提出请求。
苏腾一时没反应,目光如水,清浅淡然。他眼睛很漂亮,杜乐丁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这么觉得,可总是感觉他瞳孔上有层膜是的,叫人看不清楚微光之下到底隐藏着什么。
杜乐丁见他不动,叹了口气说:“你说你,堂堂苏氏工业的总裁,不好好待在都市里享受人生,为什么蛋疼的东奔西跑到处挖坑,嗯?考古很有意思吗?又不赚钱。那么大的公司难道你都不管吗?”
他提出一连串的问题,查理也很感兴趣,支起脑袋等着苏腾回答。
苏腾沉默了几秒钟,才说:“蛋不疼。”
查理嘿嘿笑了几声,杜乐丁则彻底无语。
苏腾半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低垂下来,简单的说了几句关于公司的事。杜乐丁听的出来,他对管理企业没有什么兴趣,公司的事务平时都交由专业管理团队打理,除非是要出席董事会,或是做重要决定,他基本都是在家里签署秘书发来的文件。
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杜乐丁跟苏腾这种人都是两种不同的阶级,甚至可说截然相反。苏腾站在社会的最顶端,从小就过着锦衣玉食、要什么就有什么的生活,而杜乐丁却不得不为了填饱肚子,硬着头皮做违心的事情。
他一直以为富家公子身上难免会多多少少流露出高人一等的气质,而且在上流社会中有着庞大的人际关系网,为人处世即便不是游刃有余,也该处处谈笑风生。
可苏腾就这么冷着脸,对谁都一视同仁,既非不把别人看在眼里,也未特意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而是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孤独,把自己隔绝在人群之外,好像身处另一个世界,任何人都接触不到。
杜乐丁捉摸不透这个人,闭了会眼睛却睡不着,便又问道:“你的机甲,炸的穿吗?”
苏腾说:“刚才穿的那套,如果是磁轨炮或者反物质武器的话,应该可以。”
杜乐丁:“手榴弹呢?”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杜乐丁吓得立刻睁开眼睛,却只来得及捕捉到苏腾嘴角即将完全消失前的一点点弧度。
苏腾凑到他耳边说:“想干掉我?”
看他那样子,大有“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之意。
他声音太有磁性,尤其是压低之后,简直像是带了电流。杜乐丁耳朵眼儿里麻酥酥的,不自在的往旁边挪了挪。
他觉得自己刚才对苏腾的想法有个地方错了,苏腾对别人的确高冷淡漠,不近人情,但在他面前却大大不同,甚至有点儿……
杜乐丁脑袋里的齿轮卡死,吱吱嘎嘎的转了好几圈,才找到一个不那么令自己满意的形容词——放肆。
“我确实想干掉你,不过不是现在。”杜乐丁翻了个身,背对着苏腾,把之前斯科奇讲的故事大概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