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赵穆唇边勾着笑,十分的和气,就像两人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团和气。
两个人的兄友弟恭让吵得剑拔弩张的气氛有点尴尬。
群臣都停下了斗殴,看着两位殿diàn)下,想听听他们这要干什么?
“四哥觉得应该战还是谈和?”赵恒笑着,只有赵穆能看到那眼神中一闪而逝的嘲讽。
赵穆搞出这么一场动乱,除了对付赵显,最重要的还是为了夺兵权吧。
益州节度使和河西节度使的位置落入他手中,那便可以牵制大齐西南了。
赵穆在朝中虽有大臣支持,可手中却并没有兵权,清算完崔家,现在开始要开始瓜分他的势力了。
“这事还要父皇说了算!”赵穆脸上带着标准的假笑。
“四哥这话不对,父皇是明君,又不搞独裁那一套tào),再说,事事都要父皇操cāo)cāo)心,那父皇养我们这些臣子做什么?”
“为兄愚钝,此事尚想不到两全之计,让五弟忧心了!”赵穆心里把赵恒骂了个半死,但脸上不表露分毫。
“四哥这话……倒是不假,确实愚钝了些。”赵恒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一副你承认就好的模样。
众臣:……
要打起来了吧?心里有点小期待怎么回事?
“老五,你有什么办法?”这死孩子,才老实了几天,又皮了。
“儿臣的确有个想法!”赵恒拱手道。
“说来听听!”皇上换了个姿势问道。
大臣也十分期待,这楚王殿diàn)下有什么好办法?
“父皇,既然薛重阳说是因睿王才谋反,那不如派睿王前去谈和!”赵恒垂下眼睫,挡住里面讳莫如深的幽色。
“此事万万不可,若睿王去而不返,岂非给叛军增添士气!”庞大人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臣也觉得不可!”
“臣等亦觉得不可!”
……
赵恒倒是一脸镇定的站在那里,这些反对声意料之中,没什么好气的。
“五弟,这件事情qg)很严重,事关益州百姓和河西百姓,五弟莫要开玩笑!”赵穆还是谦谦尔雅的模样,连责备的语气都透着和蔼。
先太子在时,教训兄弟们要和睦,语气就是与这般无二。
“四哥这话不对,本王可没有开玩笑,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这些污糟事是睿王做的,那理应由他来解决啊!”赵恒说到这里,目光在刚才那些反对的大臣身shēn)上扫了一遍。
接着又开口道:“再说,若薛重阳真是因睿王谋反,自然会听睿王的话,若不然,必然是要杀了睿王祭旗,以振士气。至于睿王去而不返,那更不可能,睿王又不是一人去谈判,派名绝世高手跟着,若睿王真有异心,立刻杀了便是!”
赵恒说杀了时语气轻描淡写的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赵恒注意到大家的目光,无所谓的弹了弹朝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反正睿王大抵是活不成了,如此利益最大化,让他死的有价值些,岂不是皆大欢喜!”
赵恒说那句皆大欢喜时看着皇上,喉骨震动,带动隐约的低笑,只是那笑意却让皇上蹙起眉头。
死了儿子皆大欢喜?老五这是在讽刺他这个做父皇的薄情qg)寡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