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清醒了。
他不能这么清醒。
嘴唇上还有伤口,酒精刺激着伤口,散发出疼痛。
这种痛让他舒服。
说不出的舒服。
权墨拿起一瓶瓶酒,尽数往嘴里倒去,酒精在身体里扩散开来,他靠着窗口,看着那辆救护车缓缓开动,往前开车。
走了。
她终于走了。
“呵呵。”
权墨往嘴里灌着酒,望着那部离开的救护车笑起来,笑得整张脸妖冶,唇畔的弧度越来越深,他望着救护车在视线里慢慢远去
他笑着。
笑到眼泪出来。
“安歌”
轻轻的两个字在他唇舌间滚动着,权墨笑着,不停地笑,笑到眼泪淌落也毫无察觉,从地上又拿起一瓶酒往嘴里倒去。
黑暗的房间里。
只有他一个人。
酒气越来越浓,熏着整间房。
他靠在窗口,那辆救护车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没了,不见了。
权墨的瞳仁猛地缩紧。
怎么不见了?
他的安歌不见了。
不可以。
不行。
权墨突然整个人慌了起来,眸光涣散,转身要跑,突然想起来,对了,是他逼她走的,是他逼的她不见了,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