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是一个人的啊,她记得,有人答应过她要一起来看普雅花开的。
一百年开一次的花开了,那个答应她的人呢?
去哪了?
她焦急不安地往回走去,到处找人,到处找,四周却始终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怎么会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呢?
人呢?
她不停地往人走去,不停地找着,直到手上传来疼痛,她低下头,张开双手。
手中的普雅花忽然间幻化成泡沫,消失殆尽
她的手上爬上鲜红的血,血液不断地涌出来,不断地涌出,彻底污了她的手。
不要——
脚下的荒凉草地突然也变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整个人全部吸附进去,她拼命抗拒,却怎么都躲不开
人拼命地下坠。
“不要——”
安歌感觉到身体不断地下坠,忽然脑袋一震,人蓦地清醒过来,她睁开眼,呆呆地望向天花板。
天花板在轻微地旋转着,她有些难以适应。
她这是在哪
安歌茫然,望着上方的一个输液袋,记忆慢慢回进她的脑海里。
她记起来了。
权奕天割了她的手腕,要权墨开枪玩他玩过的那个残忍游戏
她不要。
所以,她把权奕天推出了落地窗。
她记得,权墨叫她活着,一直叫她活着,她答应了。
“妈妈。妈妈。”
一个稚嫩却口齿清晰的声音传来。
安歌慢慢转过头,只见一旁站着几个保姆和佣人,十二穿着整洁帅气的小衬衫长裤站在一张椅子上,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十二的眼神没有平日里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