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还不如她一个女人会做木工,这是身为男人的奇耻大辱。
“我来做就可以了,你不会就休息吧。”安歌一边做着木工,一边愉快地补刀。
“”权墨的脸色顿时更加难堪了。
“真的,每个人都有弱点,虽然你动手能力差得不行不行的,但你能赚钱啊,钱可以雇佣劳力。哦我忘了,现在只有我们,没劳力可雇。”安歌继续补刀。
“”权墨已经被补得浑身是血,脸色铁青,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安歌浑然不知,埋头工作,嘴上再次补刀“虽然说是你来照顾我,陪我散心治病,但我做这些也没什么的,你不会嘛,放心,以后杀鱼杀鸡这种活我都包了,你陪着我我就很开心了”
话还没说完,安歌手里的榔头就被权墨一把夺过。
下一秒,榔头直接抵到她的颈部。
“你干什么?”
安歌呆呆地看向权墨,他要谋杀她吗?
“木工这种事是男人的,你要是比我会,我就和你同归我自尽!”
他舍不得让她陪他同归于尽。
权墨冷冷地盯着她,男人的尊严已经被她踩成了渣这让他十分不满,额角连愤怒的青筋都暴跳出来了。
“”“老实交待,你怎么会木工?”
玩不下去了。
安歌伸手推开榔头,然后指指一旁的椅子上“你买这么多东西回来都没发现里边有说明书吗?”
“”权墨的脸色顿时灰到底,看向长椅,厚厚的说明书被安歌竖着放在那里,风吹过翻页,里边居然还是图文并茂的,还是各种语言版本都有的。
她居然敢耍他
她想造反了?
“安歌——”
权墨再压不住淡漠的性子,咬牙气齿地低吼出来,一转头,就见安歌已经躲得远远的。
安歌贴着墙,眼睛狡黠地看着他,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看来你也觉得别人承包了你该做的事很不爽啊。”
“你在教育我?”
权墨拧眉。
“”安歌笑着不说话,蓦地朝他吐了吐舌,做出一个很夸张的鬼脸,然后转身就往屋子里逃。
“你——”
权墨拎着榔头站起来,不悦地盯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
“砰——”
白色的拱门在他面前关上。
权墨盯着那扇门,铁青的脸色慢慢在阳光下柔化开来,一双漆黑深邃的瞳眸中透出浓浓的宠溺,薄唇噙起一抹弧度。
院中枯黄的树叶飘落。
权墨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真好,都能拿他开玩笑了,比起之前在国内郁郁寡欢的样子,安歌仿佛已经康复。
这才刚到岛上,假以时日,她会正正常常地走出这里。
权墨低头看向手中的榔头,活到这个年纪,他还没想过自己自己有一天要拿着榔头做木工,还要像猴子一样爬上爬下改装屋顶。
这是比楚门世界更匪夷所思的事
权墨抬眸看向满是落叶的地上,看着眼前小小的房子。
他习惯了黑庭的厮杀、金融场上的金钱游戏,每一分钟他都在计算增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