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在美国注册着,等孩子出生一起办,热热闹闹的。”我爸说着。“先学洋鬼子在教堂搞个西式的,再回家办个中式的。”
“对,回家办的那个一定要隆重,现在你们孩子都有了,看看那些人还有什么说道。”岳母说着。
当初岳母牌搭子爱捡我和媳妇儿没孩子的事说道,虽然每次岳母都呛回去了,但她心里还是心心念念想抱孙子孙女的。
这下有了孩子,可让我岳母“扬眉吐气”了。
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便又开口问媳妇儿了,“媳妇儿,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每个女人肯定是有当新娘的梦想的。
“我想有个大教堂,旁边有拉大提琴的,嗯要选个好一点的日子,可以把红毯铺到户外。”媳妇儿慢慢地说着,“户外的,要有大树,红毯顶上织着藤蔓,你站在教堂里面,我捧着花向你走过去。”
“那我们伴娘伴郎找谁?”
“肯定找我们啊!”吴晨曦和我媳妇儿通着skype,“把你们结婚的好运也传给我们呢。”
“呀呀呀我们要当花童。”老板的一双儿女也叽叽喳喳的叫着。
“你们知道什么叫花童嘛?”我这下也乐了。
“花童啊……花童……”
“花童可以有好多好吃的!”
深秋落叶积在地上,厚厚的一层,人工智能的机子在清扫。我一向觉得秋天的空气是最新鲜的。我扶着媳妇儿散步,旁边走过的不少歪果仁投来友好的微笑。
“媳妇儿,你还记得我大学的铃声吗?”
“嗯,你算计我。”
“正好有录音笔,就录了。”我得意地拿出录音笔,拇指拨动声音便弹了出来。
“那要不然我嫁给你?”
“好。”
那是我和媳妇儿异地以来第一次争吵,导火线是我的大一的期末成绩。异地恋真的很辛苦,对于年轻气盛的我们来说。媳妇儿做了交换生去美国,我漂洋过海跌跌撞撞地去找她。过安检回来的时候我问她,“我要是现在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我要戒指,你别想拿易拉罐拉环糊弄我。”
“那要不然我嫁给你?”
“…好。”
中学的时候,我骑自行车送她回家,她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哼歌。大学的时候,我们异地,我曾因打瞌睡坐错过站点,在陌生的城市迷路,她打电话来,我怕她说我蠢,撒谎说火车晚点了。她几度去国外甚至是南非,我偷偷打工攒机票钱。她怪我没有事业心,于是我随着学姐天南地北。这些回忆,有中学时路过的山野稻田,有大学时的火车站飞机场,有陌生的城市夜景,有劳累时恍惚的建筑高楼,有喝不完的酒瓶合同,如果要用一个词语,追逐,我在追逐我的爱人。你和你的初恋情人怎么样了?我仍旧追逐她,爱她,敬她。她想在哪儿,我便想克服一切困难在哪儿。她想去哪儿,我便在那儿。
“媳妇儿,要是我现在拿戒指求婚,你会答应我吗?”我单膝跪地,一手端着戒指盒,一手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