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好好养身子,万一哪天就有了呢?”
徐修霖回忆着医生说的话,突然手上一阵灼烧,烫得他立马甩掉了烟头。原来是烟已经烧到了尾部。
他起身在厨房里拿来抹布,蹲下身子仔细的擦掉落在地板上的烟灰。
“咔”的一声,身后的门打开了,传来了纪月走过来的声音,徐修霖没有回头,慢慢的把烟灰抖落在垃圾桶里。
他起身目光直直的看向纪月。
“我要做试管婴儿。”纪月一字一句的说,目光坚定,却像一记重锤砸在了徐修霖身上。
“想都别想。”徐修霖脸色不善,扯起嘴冷笑。
纪月的眼眶慢慢溢满泪水,啪嗒啪嗒的掉在地板上,每一滴都滴在了徐修霖的心口,烫得他生疼,他转身便要走。纪月扯住她的胳膊。
“我只是想要个孩子。”
“你疯了?”徐修霖使劲用手扯开纪月,他的眼眶泛红,看得让人害怕。
被甩开的纪月又重新站到他的面前,拉着他的双手,抬起头满面泪水地看着他。
“你没听见医生是怎么说的吗?”徐修霖简直要笑了,他双手紧紧的抓着纪月的肩膀,“你会死的你知道吗!?”
纪月摇着头,呜呜咽咽的哭。徐修霖松开手,做了个深呼吸,他揉了揉发红的双眼,低声说,“我不会答应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罢,他转身去了客房,关上门的那一瞬,他看着纪月站在客厅里仰头大哭,第一次没有了安抚的欲望。门渐渐关上了,纪月的身影越缩越小。
“嘭”的一声,门关上了,他们俩的心,也仿佛生生的被隔开了。?
☆、第四章
?接下来的日子,纪月再也没有同徐修霖说话了,她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徐修霖把做好的饭菜放在门口,有时候纪月饿了会吃一点,有时候就会放上一整天,徐修霖也不劝,只是默默的把凉了的饭菜收走,再放上一份新的。
他不知道纪月呆在卧室里做什么,她想要孩子,所以她不会寻死。这一点徐修霖很放心。偶尔半夜口渴,出来喝水,还能看到纪月坐在门口捡两口饭吃。他不知道她在闹什么,毕竟大家都没有错。
再过一段时间,纪月愿意出来了,可是仍然不同他讲话。晚上到了7、8点的样子,又穿的漂漂亮亮的出门。
徐修霖不放心,就拿了钥匙跟在她的身后。
她去了酒吧。徐修霖坐在吧台边上,看着纪月在舞池里肆意浪荡的样子。他没有阻止她,他觉得她是恨他的。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于是每一晚,他都跟着纪月流连于各色酒吧之间。纪月当然知道徐修霖就在不远处看着她,可是那又怎样,她已经无所顾忌了。
应疏最近正忙着处理上半年的采购审计。早都说了让各部门把采购计划报给她,可是这都多久了,依然没人交上来,眼看离交报告的日子越来越近,她不得不上门去要材料。
路过局长办公室的时候,应疏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最近很忙,她也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没有看见徐修霖了。门虚掩着,只能看得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一点也看不真切。应疏心下失落,撇着嘴轻手轻脚的走向下一个办公室。
要了大半天,材料还是没有要齐,应疏暗戳戳的回到办公室,她坐在桌前,手托着下巴,眼神却不自觉的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