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民警是知道内情的,但他只是一个没什么大权利的民警,负责些抓捕打架学生,调节民事纠纷的警察,已经尽可能地在帮助流言缠身的宋云谏了,但奈何要搞死他宋云谏的人背景太大,只要那人不收手,谁也帮不了他。
流言这种事,法律也无能为力,那个人最知道怎么整他,他所做的事,不会让宋云谏死,也不会让他好过,人们总是愿意相信他们希望看到的,就总是愿意相信流言的真实。
不管他怎么说。
他永远都玩不过那个人,在底线和手段上,他能做的只有这种不能伤及对方分毫的表面抗衡,但起码要让他知道,他在抗衡他。
这样的一个人,自己曾满腔热血的爱过,为他来到他的城市,为他暂且委于兰财,为他选择自己当初并不喜欢的职业,他不喜欢将爱挂在嘴边,能做的就是这实际的行动。不要他知晓,不要嘴上说,能陪着他就好,能离他近点就好。
自己曾经竟然这么可笑。
宋云谏走到了公寓楼道,这时,他看见他的门前又有人守在那里等候,不同于昨天手捧玫瑰的追求者,他抽着烟,靠着墙面,一副不耐烦的脸色在看到自己后一扫而空了烦躁。
“你总算回来了,”男人抬步上前,周围没有一个人,他大步流星来到宋云谏的面前,说道:“我等你很久了云谏。”
宋云谏提着花冷漠地走过,然后打开门说:“我说了别这么叫我。”
那听起来有几分暧昧的称呼让宋云谏头皮发麻,这是个白手起家有点真材实料的男人,但这一点也并不会让宋云谏对他的态度好到哪里去。
门打开,宋云谏钻了进去,男人紧随其后,说道:“你想听我怎么叫你,宋老师?”
宋云谏将白兰放在地上,找着花瓶,淡漠回应:“你本来就该这么叫我。”
男人不乐意道:“那群人都是这么叫你的,越是这样,我越不想这样喊。”
这样让他显得跟那些混吃等死的公子哥没差。
“你今天回来的晚,做老师还加班吗?”男人问,宋云谏接着水,把白兰放进去,没有回答。
他本来是想买种子自己种的,可老板娘拿出来的这两朵白兰长得好看,他就没做更费劲的事。
“待会我带你出去吃个晚饭吧,”男人自说自话:“前段时间一直忙,没来看你,正好我有点事跟你说。”
宋云谏说:“我在家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