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琛追问:“经常?”
宋云谏想了想:“不算吧,偶尔,妙妙住的远,来一趟不太容易。”
傅靖琛走到客厅的沙发边,自顾自道:“我以为你一个人住。”
宋云谏给他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说:“这么大房子我一个人住浪费了,再说了,有个室友出了什么事还能有个帮衬,比自己好多了。”
“那倒是,”傅靖琛说:“不过对方带女朋友回来,不会觉得不方便?”
“不会,”宋云谏说:“他们都是很分寸的人。”
傅靖琛接过那杯水,然后看着宋云谏站在那儿警惕地望着自己,傅靖琛歪着脑袋,好整以暇地打量道:“看我干什么?忙你自己的。”
宋云谏也想,但他做不到,彼时两人相互打量对方,话都藏在眼睛里。
“傅靖琛,”宋云谏正经地叫了他一声,对方应了他,宋云谏道:“谢江的事,没别的办法了吗?”
傅靖琛看他一眼,知道他在琢磨什么,于是明知故问道:“宋老师什么意思?”
宋云谏确定以及肯定:“你知道。”他知道的太多了,根本不需要别人张口,他就能把你猜的七七八八,这人厉害得很,宋云谏早已经领教过。
傅靖琛没再跟他打哑谜,手指摩挲杯沿,把这里当家一样,身上有一种自得的气息,“方法都是人想出来的,谢江用了什么手段什么人脉逃罪,自然也有人能给他定罪,只要学生家长愿意追究,肯下功夫,那这事完全有可能翻盘。”
“你看到那些学生家长了,如果费功夫就能讨公道,他们不会无动于衷,他们是没有门径。”
“宋老师又想帮忙了?”
宋云谏扭过头,摸了摸后脖颈,轻声说:“我只是问问。”
他能做的有限,已经超出自己能力帮忙了,不可能那么认不清自己,他普通人一个,可没办法普度众生,让人人满意。
傅靖琛低笑一声,严肃地说:“你问了我就答,翻案很简单,只不过那些家长没什么势力,弄不过老油条,要是谢江招惹了几个小千金,那结果将完全不同。”
所以,谢江盯准的就是这些没权势,出身背景简单甚至贫困的人,因为这种人好拿捏,即使事情暴露,他有人脉和资源给自己免罪,从最开始,这就是一个完全不公平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