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苏南手习惯性摸上他腰肢,果然不再乱动,只是眼神带着呼之欲出的欲念,赤裸裸在他唇上滑动,缓缓道:“我想亲你。”
江温辞眉梢挑起,舌尖下意识抵了下唇角,呼吸微沉。
停顿片晌,他稍稍托起余苏南的脸,俯身把自己送了上去。
细腻温柔的吻落下,伴随含糊不清一个字:“好。”
晶莹飞雪席卷整座城市上方,于浓雾般的天穹深处纷纷扬扬而来。
轻飘飘又悄无声息擦过病房的玻璃窗,再往更远处的车水马龙和人流如织坠落。
良久,病房内勾缠的两道影子分离。
余苏南唇上留下个清晰牙印,还饱含情欲的水痕,江温辞技术不是很好,红着耳根又凑上去舔了个干净。
视野里晃进几片飘扬的白点,他注意力忽然转移,看向病床左侧窗外,惊讶道:“下雪了,京安的雪好大一片。”
“你又不是没见过。”
对他转移话题的行为不太满,余苏南手指掐了把他后腰,鼻尖在他下巴处嗅了嗅,随口道:“你在外面抽烟了?嘴里有烟草味。”
江温辞:“......”
江温辞摸了摸鼻子,心想就抽了两口都能闻出来,你丫果然是只狗。
“重吗?”
“还行。”
余苏南又要把他拉到床上去又亲又摸,江温辞赶紧反手拦住他:
“等等等等等……等等啊宝贝儿,不是讨厌烟味吗?我去刷个牙,很快回来,乖~”
爬下床,江温辞头也不回钻进卫生间。
目送他背影闪进卫生间后关上门,余苏南收回视线,百无聊赖摸出手机看了眼。
正在这时,病房门敲响,余苏南应声望去,看见来人,他露出些微诧异,放下手机浅浅一笑:“您怎么过来了?”
门口苏筠一袭杏色羊绒旗袍,妆容浅淡,身量高挑玲珑,臂弯间一件浅色呢大衣,扯动的衣摆满是风尘仆仆的味道。
她手里拿着医院办公室统一使用的牛皮纸大信封,显然来这里前,她先去找了余苏南的主刀医师杨医生询问过情况。
放下果篮和装有详细病历的信封,苏筠有些嗔怪道:“出这么大事,还想瞒着家里人?你可真行。”
“没想瞒,”余苏南无奈,“您不是刚出发去南非吗?怕您来回折腾。”
“哪里折腾了?我又不像你爸那么忙,年后第二天就钻进实验室,十天半月不上一次网。”
“......”
苏筠将大衣搭到一旁,走过来拂顺旗袍下摆坐进扶手椅里。
一举一动典雅韵味,极尽东方女性之美,手上再拿柄长烟斗活生生军阀阔太。
可就是看起来这么温婉的清冷美人,据说在训练基地里行事作风格外凌厉恐怖,达到令所有官兵都谈其色变闻风丧胆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