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理解佛光为什么能和艺术家扯上关联,但江温辞还是勾唇一笑,毫不谦虚:“那还不过来膜拜一下你江哥。”
“得嘞!”林声扬说干就干,顺手抄起桌面几根笔,对着江温辞认真拜了几拜,“江哥,受我一拜!”
“滚蛋!”江温辞气笑了。
一个小时后,林声扬已经收拾得差不多,合上空箱推进角落,一转头,见江温辞盘腿坐在地面,还在倒腾他那鼓鼓囊囊的行李箱。
如果没看错,林声扬惊悚地发现,江温辞的东西越堆越多,像是百宝箱无底洞,掏不干净。
他跑过去,看了圈地面,咋舌问:“你东西怎么这么多?”
几大包衣服、驱蚊水、蚊帐、充电宝、零食猪肉脯牛肉干、狼眼手电筒、晕车药感冒药止泻药退烧药……
各种各样,只有他们想不到的,没有余苏南落下的。
最底下是床上四件套,林声扬帮他拎起扔到硬板床上,露出羡慕的表情:“我操,余苏南连睡觉都给你考虑到了,他这是把家给你搬过来了吧?”
江温辞每往外掏一件东西,都得宝贝地盯上几秒,认真感受余苏南对他的爱。
听到林声扬这么说,嘴角更是忍不住上扬,要多得意有多得意:“这都是爱,你一单身狗不懂,站旁边慢慢羡慕吧。”
看看自己床上老乡准备的颇具乡土气息的碎花床单,再看看江温辞蓬松柔软的素色四件套,林声扬特想哭。
全部整理铺好床,时间已经走到了晚上九点多。
这边洗澡比较麻烦,没有热水,水源是村民们自己从很远的地方挖坑埋水管接来的。
山涧水沁凉,晚上直接用保准第二天冻感冒发高烧。
第一天大家不熟练,学校食堂的大爷大妈热心给他们烧好了一大锅热水,大家排着队去洗漱。
趁林声扬去洗澡的功夫,江温辞拨通了余苏南的电话。
按照余苏南的作息时刻表,再过半小时,他就要去睡觉了,江温辞得抓紧时间跟他说几句话。
电话只响一声就被接起。
江温辞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电话铃吊着,接通那瞬,那电流仿佛化作只手,在他心口轻轻捏了把。
听到余苏南声音后,那电流一通,浑身顿时一阵幸福的酥软。
他声音里带着笑,一出声就是调侃:“接得这么快啊,你是在等我电话吗?”
跟余苏南打电话,连听筒里细微的电流声都染上几分蛊惑的味道。
余苏南轻笑一声:“嗯,等半个多小时了,估摸你在收拾东西,就没给你打过去,怕耽误你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