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谢君衣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有过多纠缠,他逃避着岳棋的目光走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冲岳棋做了个手势让他也坐,老站着怪累的,他仰头看岳棋也累。
然而岳棋没有顺遂他的心意坐在对边,而是径直挑了个靠近他的位置,微妙地保持了一段距离给了他喘息的空间。
“我听到了,你跟校领导他们的谈话。”岳棋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噗。”谢君衣没忍住,他略有些惊讶地看着岳棋:“你怎么听到的?”
“那天我给你去送外卖,周老师说你被院长叫走了……”岳棋言简意赅地给谢君衣解释了一遍,他本想去谢君衣办公室慰问一下,没想到路过院长办公室的时候就碰上了这样一幕。不过他们谈话的声音也不是很大,岳棋听墙脚也紧张,只零零碎碎地听到几句,其余部分只能靠脑补了。
脑补是个强大的东西,岳棋越想心里越沉重,谢君衣的辞职原因一定有一部分是他造成的,于是他这就找上门来了。
谢君衣听完解释就想自戳双目,就这几次的经验来看,他永远都是被身边人以一种不可预料的姿态给卖了,余秋盈是,周岩也是。祸从口出是什么意思他再明白不过,因为深深地就是被这四个字坑了个半死。
不过说到底事情都是他惹出来的,最没有资格怪别人。
“好吧,我承认,确实有那么点关于你的原因。”谢君衣索性坦白道,“但最主要还是我自己,不想教书了。”
“教书不好么?如果不想见到我,我可以……。”岳棋好像陷入了一个自怨自艾的怪圈,所以责任心太强也是一种错。
“你能干嘛,让你退学?”谢君衣嗤笑了一声,“别想太多了,我想去外面看看。”
“额?”
“从小我的人生里只有读书,好像不断跳级就能证明自己的价值一样。”谢君衣从岳棋身后抽了个枕头抱在怀里,他的声音略显惆怅,“童年的朋友只有林成然,后来我去念寄宿学校,可能有自闭症跟同学都不交往。后来我来a大念本科,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就在发呆中过去了。我没让父母送,他们没参与我的前半段人生,那么后半段也不需要。”
“读完本科后我选择留在a大读研读博。在别人眼里这样称得上是天才,但我知道不是,我想我大概是透支了下半辈子的幸福来点亮技能树。”
“读完博我没有回z市,准确地说这几年我都很少回去。z市对我而言,已经是个可有可无的地方。当了二十多年的学生,突然变成老师了,我觉得我还没玩够呢。”谢君衣笑了,“辞职了我去你们周老师的公司工作,顺便还能各地旅游,多好。”
“周老师的公司。”岳棋反问了一句,“你喜欢周老师么?”
“噗。”谢君衣一脸莫名其妙地问他,“你觉得我喜欢周老师?”
“……。”岳棋默然,“我知道你喜欢男人。”
“咳咳,那我也不是逮着谁都喜欢。”谢君衣觉得岳棋好像对同性恋这个词有些误解,他们是喜欢同性,但不代表逮这个男人就喜欢吧,更何况周岩那个性格他才吃不消,还是留给季向南好了。
“那就好。”谢君衣明显看到岳棋舒了一口气,那种如释重负的叹气让他的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好像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谢君衣计算着成功跑路的可能性。
岳棋果不其然地问了一句:“谢老师现在有喜欢的人么?”
“没有。”谢君衣抽了他一眼,“你很关心这个?”
“随便问问。”岳棋移动了下身体里谢君衣坐近了些,“真的非辞职不可?”
谢君衣对朝天发了个白眼,无语地说:“我的辞职书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