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下走在一个大箱前,取走一个丝织的布袋后,道:“这明水珠我就不客气了。哪日若有机会再见,一定去玄门坐坐!小女定会亲自招待几位道友,告辞!”
“告辞……告辞……”
子牛走在马车旁,抚摸着马背鬃毛,笑道:“大师兄,我自幼拜过马夫为师,对这赶车熟悉不过!”
周玉安笑道:“子鱼师弟不必如此麻烦!”他右手的金钱袋飞往空中,袋口撑开锅底大小,一股吸力将马车上的几个大箱吸入袋中。
温琰本是冲着金银来的,这几大箱子财物都给大师兄收了去,建庙的钱如何来?
“大师兄,这些个钱财我们如何处置?”
周玉安看了他一眼,随口一说:“我先收了这不义之财,待哪天下山分发给那些疾苦百姓。怎么?青鱼师弟有话说?”
“我随口问问。”温琰摇了摇头,看来这钱是捞不着了,只能另想其他办法了。
周玉安似乎看出他有心事,道:“青鱼师弟为何这般惆怅?可有心事?”
“没……没有心事……”
“青鱼师弟你要是缺钱花,自个儿取钱便是。”
温琰尴尬笑道:“大师兄说的对……这钱还要分给那些疾苦百姓……”
周玉安正色道:“青鱼师弟莫要羞愧,这钱本来就是咱们七人的,各有一份!只不过你与子牛未加入戏道前,我五人向来是将这些不义之财分发给疾苦百姓!”
“今日这份财富,都是狗官搜刮百姓的血汗钱。作为大师兄多说话一句,这钱财不是用来享乐,分给那些需要钱的人,就算不为咱们戏道做好事,也为自己积点德。”
温琰哪里听不出大师兄的话,可他怀疑钱财的去向不明。说不准被他拿去赌博了也有可能。
他有意无意说了一句:“此举不可!”
“哦?”周玉安疑惑道:“青鱼师弟为何这般说?”
“对啊!戏道所做之事都是善举,为何不可?”贺岩语气十分不满。
温琰解释道:“你们平白无故给百姓施舍钱财不是让他们坐享其成,不劳而获吗?”
“你们此举不义不说,反而给他们种下好逸恶劳的习惯!为何我们不可以修建水利,改善民生等等有利于民的实在作为?”
“钱财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是更好吗?”
“温师弟说的对啊!”
“说得好!你这臭小子见识高远!”
“怪不得做了善事,总觉得心中空空的……其实都是害了百姓……”
“师兄说的句句有理!小弟佩服!”
周玉安却黑着脸,一句话不说。
温琰瞥了大师兄一眼,冷笑一声,道:“子牛,将那一辆马车载的钱财拉回去。用于民生!”
子牛点了点,正要坐上马车时,只听远处传来一声轻喝:“大胆贼人!还不住手!”
几人循声一看,树林里走出来十多人,看身形都是婀娜多姿的女性之美。
这些人穿着黑衣,将脸面蒙住,看样子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