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跟着施夜朝一起走的!”
太子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皇甫澈顿时变了脸色。“不可能!”
太子厉声反问。“为什么不可能?”
皇甫澈推开他,沉吟良久。“一定有什么原因她才会跟着施夜朝走,不然小汐绝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太子自我嘲讽。“我折磨了她一夜,算不算原因?”
“怎么折磨?”皇甫澈绷直身体。
太子嗤笑道。“男人折磨女人,你说怎么折磨?”
这回换成皇甫澈揪住太子的领子。“你对她用强了?”
太子默认,皇甫澈啐了一口,抡起拳头砸了过去。“你真他妈不是个东西!你这样等于让小汐又经历一次地狱!”
他用了七成力气,太子连连退后几步倒在沙发上才止住劲势。张口嘴巴活动了下几乎被打断的牙齿,吐了一口血——动作僵住。
“又……?”
皇甫澈捡起地上的枪扔过去。“你干脆崩了自己算了!”他在客厅里踱步释放怒意,最终停下脚步抹了把头发。
太子一言不发看着他走进酒柜为自己倒了一杯仰头灌下去,捏着杯子,蹙着眉。
“小汐被施夜朝强|暴过,被他困了三天三夜,我赶到时……妈的施夜朝这个变态!”他自认没有怕过什么,看到那样的场景也忍不住发毛。
“施夜朝爱蛇你知道的,他竟然让那恶心的东西在她身上爬,捆着她的手脚。”
他赶到时,褚妤汐已经是崩溃的状态,手上攥着一只匕首,赤|裸的身体遍布吻痕与血迹,地上有数条被砍断的蛇身还在动,她攥住匕首的手臂上还缠着一条棕色小蛇。
施夜朝捂着胸口靠在床边,血流的到处都是。
她连他都不认识,双眸里皆是狠绝的杀意
,谁靠近她都会不顾一切的攻击,不留余地,招招直逼要害。皇甫澈被她割伤了手,又怕伤到她只能防守不能进攻,他平时也会与她切磋,却从来不见她的身手有这般凌厉凶狠,连他招架都显得有些吃力。终于耗尽她的体力夺下匕首趁机打晕她,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好她。
他对褚妤汐从来都像妹妹一般的珍惜爱护,施夜朝是少有的能让他起了杀意的人。即便没有他救了太子一命这件事,施家和皇甫家的关系也是千丝万缕错综复杂的。他用枪指着他,却终是冷静下来没有开这一枪。
……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件事?”太子听完,良久才问出来。
“只有我和嫣姨知道,小汐以自己的命做要挟不让告诉你。老爷子又早有过话不让动施夜朝,我们与施家的关系小汐深知,她更知道你的脾气必然不会轻饶施夜朝,那么施家的人就更不会放过你,施夜朝的实力不在你之下,你是皇甫家的太子爷,她的使命就是保护你,又怎么肯因为自己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
“她消失的那一年又是因为什么……”
皇甫澈叹息。“你还指望她经过施夜朝三天三夜的折磨与蛇群共处一室后还精神正常?”他冷笑。“想象的到么,她人格分裂,见了血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谁都不认,只会杀人,她自杀过数次,几个月不说一句话,可她为了你,逼自己克服所有的心理障碍,让自己把那些伤害统统忘掉,变成原来的自己回到你身边。”
太子忽然想起某一次她割伤了手之后就忽然变了另外一个人。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