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朱臻敏锐地眯起眼睛,“我怎么觉得你和曹先生不像离了呢?”
“啊?”
“更像是……”朱臻比划了一下,“老夫老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夏归楚无语半晌,劈手抢过她手里的礼盒,指着朱臻鼻子警告她可以闭嘴了。
朱臻抬手要夺礼盒,夏归楚抱盒闪身躲开,一口气跑下楼,举起礼盒一边说:“不就是个礼盒,我帮你献给菩萨咯,天底下哪还有我这么好的老板,你珍惜一点吧!”
他嘴上骂骂咧咧,却对心底那股想再见到曹南宗的雀跃,置之不理。
到了化妆室门口,夏归楚正要敲门,听见里面传来小柯的声音。
“南哥,我看这些裂痕妆就别卸了,留着挺好,让云夫人好好看看,她这样对自己儿子……”
“小柯,”曹南宗打断他,“我说了,这是我自己摔的。”
小柯委屈争辩:“哥!你要不是在她门前站了一晚上,怎么会走平路都摔跤?她还害你迟到,那些人背地里说你耍大牌,我的天哪,我们哪有牌可耍?”
薄门板挡不住小柯怨气冲天,也阻挡不了夏归楚心脏渐渐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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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朱看穿了真相。
第10章 融化的潮湿的
夏归楚生来天不怕地不怕,最喜欢挑战权威,但有两个女人,他也会感觉头疼,能避则避。
一个是他亲妈左梅英,另一个就是曹南宗的母亲云流女士,她们俩一个是开民宿的老板娘,一个是持明教的教尊,看似南辕北辙,却都不喜欢他。
他也试过改造自己迎合她们,失败也就罢了,对自己也越来越讨厌。回想起云流看自己的眼神,夏归楚的呼吸就不由发紧,难受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发病。
那个女人的眼里,从来看不到“人”,哪怕是曹南宗,她的亲儿子,多年来都只能叫她“师父”,而不是“妈妈”。对云流来说,所谓人,无异于浮木砖瓦,前行路上的材料而已。
夏归楚可以放弃幻想狠心和亲妈断联,云女士更是与他再无瓜葛,但曹南宗不能,曹南宗总想让所有人都满意,让所有人都不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