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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洵抬手抚摸夏归楚后脑的软发,另一只手从袖中滑出细细的针管,对准alpha近在眼前的太阳穴,声音温柔得起鸡皮:“师弟,打电话吧,我想看,不然你就该打针了。”
“今天的份不是打过了?”夏归楚死死盯着丁洵。
易感期早过了,但是所谓的“抑制剂”并没有停过。
丁洵拍拍他的脸,宠溺地说:“加量的。”
趴在他膝头的人眼神顷刻变了,一双凌厉的眼说尽无数脏话,却咬紧唇无法发作,无力发作。丁洵看得沉声一笑,掐着夏归楚的脖子把人从膝上提起,针尖始终离得很近。
“打。”
夏归楚只能拨通曹南宗的电话,语气生硬地喂了一句,对面立刻认出了他的声音,叫他等一下,听筒里传来嘈杂的人声,想来这场直播的余波还在震荡中,几声脚步声后,曹南宗似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听筒里响起一声清澈的“宝宝”。
眼眶霎那就红了,委屈堵住喉咙,让夏归楚半晌说不出话来,针尖却又推近了几分,无声的威胁。
“别给我套近乎,你办的什么记者招待会,”夏归楚按了免提,眼神示意丁洵手劲松点,好让他开口放狠话,“烂透了。”
丁洵欣然松开一些,就听对面默然片刻,很认真地反问:“哪烂了?”
“第一,发型谁给你做的,妆谁给你化的,丑死了,这造型师可以直接拖出去发卖了。”夏归楚细数着,竟然也认真起来。
“这样啊,”曹南宗笑道,“是我自己做的造型,你是没瞧见,公关部之前给我准备的更丑。”
夏归楚厉声道:“笑什么笑,我在骂你,不许笑。”
“嗯。”曹南宗不笑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依然很稳定,稳定得像月亮,不管月相如何变化,千百年来都是同一只月亮亘古不变,永恒的美。
夏归楚跪在丁洵面前握住手机,抬眸望月,今晚的月光也美,照着这栋木屋二层的露台,像水洗般洁净,不那么像囚禁的监牢,倒像个度假的小窝。如果不是身陷囹圄,他也很想支一把藤椅,坐在上面赏月吹风。
“第二,你和那些记者、网友道什么歉?他们这些人,认识你几分几秒?自己闻着味儿非要涌上来,谁稀罕他们围观报道?你我之间的事,需要他们管东管西、道德审判吗?你压根不欠他们的,”夏归楚骂道,“曹南宗,你欠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