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浔想:谢燃,这是你自找的。
年轻的郁王站着,俯视着他半跪在地的老师。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一字一顿仿佛从胸腔深处溢出:“谢侯爷,你僭越了。”
谢燃垂眸道:“臣不敢。但请殿下想清楚。结亲是最快在朝堂中站稳脚根,获得支持的帮助。若殿下顾及母丧,大可先行定亲,与岳家多行走动,大婚等服丧结束后也不迟。”
赵浔忽然笑了,他的声音变得冷而悠长:“那谢侯觉得,孤应该求娶哪家小姐?”
谢侯爷就像一块毫无感情、不懂生人喜怒哀乐的坚冰。
他语气平静、条分缕析地为赵浔分析道:“臣认为,殿下此时不宜选择出身过高的妻子,择选地方实权官员,亦或清流文臣之女会是更好的选择。黄氏乃是江南豪族,世代官至地方官员,在南方地区有广泛的政治和经济影响力。黄家嫡女素有美名,其父在江南地方任官多年,官至巡抚一职。江南富庶,若与黄氏联姻,未来江南便是殿下的经济后盾。”
赵浔笑了笑:“嗯?还有么?”
谢燃微微沉吟,又道:“或者可选褚氏女,褚家为文官世家,儒风严谨,数世才子辈出,其家主官至翰林学士,更是桃李满天下,为殿下日后栽培自己的势力有很大助力。”
赵浔神情嘲讽,笑道:“还有吗?”
谢燃微微思忖,又道:“若这些殿下都不喜欢,或许可尝试与边塞秦将军之妹联姻。只是实权将领,陛下恐怕会多心。”
赵浔听他说完,神色不变,只继续问:“好得很,还有吗?谢侯爷继续说啊。”
话到此时,谢燃也终于意识到他不是真心相询,皱眉道:“殿下何意?这些女子的家世,是我筛选过认为比较合适也对殿下十分青睐的势力,应是良配。”
“哦?孤却觉得,这些女子都不够好。孤这里有个更好的选择,”赵浔轻轻笑道:“更美、更有才学、更位高权重……也更让孤心驰神往、失魂落魄。”
谢侯爷微微一怔,竟像是认真琢磨起来赵浔说的是哪位金枝玉叶。
直到,他的咽喉被一只手握住。
赵浔居高临下地站着,手捏着谢燃的颈项,微微收力,以这个强势而诡异的姿势,逼迫始终半跪着的定军侯大人站起身来。
“想不到是不是?”赵浔笑着,伸手抚摸谢燃的侧脸:“我说的就是谢侯爷您自己啊。老师,如果你一定想用什么东西捆住我,不如你自己来吧——若能纳定军侯为妃,我自然一帆风顺,所向披靡。”
“荒唐!”谢燃脱口叱道,但后面更多的话,他却并没能说出口。因为赵浔话音落下,蓦然狠狠按住他的后脑,将定军侯抵在茶案边狭窄的角落,深深地吻了下去。
那其实也不能算是吻,更像是一场见血的掠夺。
赵浔的唇舌烫的惊人,动作凶猛如丧失理智的凶兽,谢燃立刻尝到了自己的血腥味,脑海中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到了那日温泉之下,暧昧潮湿……同样混杂着鲜血的吻。
这瞬间的联想让他怔忡了片刻,也正是这片刻时间,赵浔已掌握了彻底的主动权。
谢侯爷碍事的狐裘落在地上,内里的锦缎单衣滑腻贴/身。
赵浔紧紧握着他的腰,吻得越来越深,谢燃只觉体内仿佛被引燃了一团火,烧干肺腑中多少难言之隐,多少权衡利弊,多少爱恨纠缠。
谢燃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赵浔。
烧吧,沉沦吧,放肆吧。谢燃仿佛听到有个声音对自己说,你忍了太久……太累了,也没多久能活了,为什么不放纵一次,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次不算你引诱他。
此时还是青天白日,会客厅的门紧闭着,隐约能听到外头管家仆役来往的脚步声。
他们之中,或许有人听到屋中瓷器碎裂的声音,或许有人听到奇特强势的撞/击声,但外面的人应当只会认
', '')('为是定军侯与郁王因朝政纷争争执不下,而做梦也想不到此刻里面正发生什么。
即使此刻平日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定军侯大人正被压在窗边,强势的吻让他苍白的面色染上暧/昧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