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潮气的发梢,那居然还有几分该死的侦探细胞的男人解着恨一般狠狠嗅了一下云一鹤肩窝浴液的淡香,在自己快要忍不住直接扑倒他之前咬着牙往浴室走去。
他并非不想跟云一鹤一起洗澡,他想得要死。可是,如果那样的话,大概在浴室里就要忙起来了。这不行,他得给自己一个冷却的时间段,略作缓和,免得直接变身野兽。当然,顺便也好在心里再温习一遍学来的理论知识要点。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云一鹤觉得自己俨然已经有了新婚之夜的心态,就算之前已经跟那男人做了多少次,可那仅仅是他在一厢情愿,从情感上的一厢情愿。那时候,他什么都不怕,他甚至不知道害羞为何物,做就是了,他只要能在那男人身上实现自己的性幻想就足够了,至少,能略微缓解一下求之不得的单恋之苦。可现在,对方说了喜欢他,这,就完全是两种概念了。当情况演变成两情相悦,第一次约好的肌肤之亲就真的有了名副其实的“第一次”的感觉。他的紧张和期待都是真的,再加上糅杂了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的欢喜,他甚至可以一万个肯定,自己人生的前若干年都不曾这么怦然过。
然后,就在他手足无措中想要摸摸枕头下面,确认一下是否已经准备好那些必需品时,浴室门被拉开了,围着浴巾的男人走出来,一直走到他面前,抬手拢了一把他的头发,然后整个把他压在床上。
还挂着水滴的发梢掠过耳根,微凉,更反衬出情欲的火热,韩峻熹低语了一句“你怎么这么香……”,接着,便在他想到回答方式之前用亲吻堵住了他即将出口的答案。指头在周身摸索,又灵巧解开腰带,料子顺滑的西裤轻松被拽掉,隔着内裤摸了摸已经在膨胀的轮廓,韩峻熹看着近在咫尺的,同性的股间,想着那条柔软的深灰色内裤里包裹着的物件的模样,定了定神,咬紧牙关,一点点将那唯一的遮蔽物脱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在经历一场测试,脱掉男人的内裤,看见男人的器官,他会不会亢奋起来,而当他真的那么做了,当有点苍白却并不柔嫩,每一寸肌理线条都浸透着雄性特质的一双长腿分开来,当那也许没他的狰狞但尺寸并没有多么输给他的阳具就展现在他视线里,当他意识到自己大脑的一阵空落落的眩晕感是因为血液都开始往下跑时,他觉得,这场测试,他过关了,他特么的真的高分过关了。
别人,想都不要想,恶心之极。
但云一鹤的,他看都看不够。
“峻哥……”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只穿着一件黑衬衫的云一鹤试图避免被盯着看的尴尬,可韩峻熹却直接让他以被情欲淹没的方式避免了所有尴尬。
握住半勃起的那根,他探出舌尖,舔了上去。
是真的舔了上去。
如果是当年的他,大概会以为自己疯了然后咬舌自尽吧……
分明是曾经就算用枪顶着他的脑袋都不愿意做的事,现在,却觉得按照计划中已经构想了无数次,温习了无数次的那样,用唇舌伺候一个同性的器官,是格外值得开心庆贺的情景。
因为那器官在他口中很快就硬到不行,微微颤抖着,简直好像随时都要高潮了似的。
他甚至有点期待云一鹤能忍不住射在他嘴里,那样他就能在极大程度上满足那愚蠢的雄性的骄傲,可就像是故意不给他骄傲的机会一样,已经陷入情欲但显然还有一丝理性存在的男人,开始试着推开他的肩膀。
“峻哥……别……可以了……”喘息中的拒绝带着魔性,韩峻熹被成倍激起了“嗜虐心”,一把拉开推着他的那只手,按在床上,他把那两条腿分得更开,然后得寸进尺,把舌尖贴在了后面的穴口。
“嗯啊……别……别……真的……不用……”彻底慌乱起来,都不知该庆幸自己已经把那里洗得比脸都干净了,还是该担忧对方会不会那么做的同时却隐约觉得恶心,云一鹤挡着脸,张开着腿,越来越压抑不住喉咙深处的呻吟,尤其,是在狡猾而霸道的舌尖挤进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