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断的逼迫自己这样想,因为如果不这样找点理由我一定恨不了他。如果恨不了他那我自己迟早一定会灭亡的。所以还是让自己恨他吧,这是最好的办法。
也许这强烈的感情只是自己所臆造出来的,但是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恨你……我好恨你……」
我混乱的甩头叫嚷。
「我要杀你……我要杀了你……」
在我身上的百里静全身僵硬,他不动声色的从我身体里退了出来。那一瞬间我感到一股巨大的空虚感从身体最深处涌现。
「很好,我也想杀了你!」
我死死得盯着他,好象想把他看出两个洞来。然后,从下体传来一阵疼痛。他毫不顾惜的用力顶了进来。好象要将下体撕裂般,我痛得哼都哼不出一声。我无法承受如此剧烈的疼痛。视线开始模糊。
「死了,就完完全全的归我所有了……」
失去意识前听见他这么说了。
阳光很适宜的透过白色纱帘从窗外照进了房内,只是这光芒不似是早上的晨曦,而是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悲哀的傍晚的余晖。我全身上下感到一阵凉意。发现自己一个人赤条条的躺在凌乱的床单上。有点吃力的起身,看看枕边的小钟,已经快近傍晚六点了,难怪射进来的阳光是如此的无力颓然。
昨晚被他反绑的双手已经自由了,只是手腕处那几道清晰可见的淤痕在在声明了他昨天晚上的粗暴。原来自己是那么恨他的啊,这感情怎么以前都没有发现过呢,是因为一直蒙蔽了自己的双眼的关系吗,还是说自己早已经在他亲手架构的这一场变相的肉欲中沦陷了?
重重的倒回床单上,无法抑制住地开始发笑。笑声轻轻的从喉间溢出,渐渐的越来越响,好象看了一场暴搞笑的闹剧一样,笑得不可遏止。这是一种很乏味很无奈很自嘲的歇斯底里。当笑声爬上了第八个高度时突然嘎然而止,仿佛正拉的起劲的小提琴突然断了弦一样,随之而来的是低低的呜咽声。泪水大滴大滴的从眼眶中滚出。用力一合眼,想将那种多余的液体从双眼中屏除,可是换来的是一场早已知晓然而却无法控制的洪水爆发。
蜷缩着赤裸的身躯,我将自己深埋在一堆白色的被单中,任泪水洗涤着自己不堪重负的灵魂。
我就这么在床上呆了好久好久,具体时间究竟是多少我也无从知晓,只是仰躺着斜视窗外,晕忽忽的看着那方格子里的一小片天开始泛白,天亮,然后又是黄昏,最后一切都再次被黑暗吞没。不断的持续着这乏味的重复,却觉得这就是我的人生。
期间只是由铁秀很负责的给我送一日三餐,偶尔刘冰也会跑来和我说说话,不过大多时间都是他一个人在说话而已。小皓从地下室被放出来后也到我这里来过几次,他因为脚踝被百里静扎伤,所以走起来似乎有点跛了,我想他大概会一辈子那么跛下去吧。
这样的小皓,这样的百里静,这样的表兄弟……还有这样麻木不仁的自己,我没有多余的空间去思考别人了。
我想如果可能的话,就这么一直躺下去也无所谓,因为这样不需要再多想些什么,百里静、小皓、铁秀甚至是那只露半手的风花,什么都不想,一直一直的躺着,就这么死了也罢。如果再和百里静牵扯上什么的话,自己的心一定会被那种厚实沉重的黑暗以更快的速度侵蚀掉。
我不想那种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