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肯跋扈不讲理,宁肯被伤一次又一次,也只想多和自己的儿子待在一起!
“就算我死,也不会放弃抚养权!”迟筝倔强固执的站在那里,哪怕眼圈通红,却不肯说一句软话,哪怕赤足站在这里,娇小的身躯也是蕴着分毫不少的气势。
她现在像是困兽,满身伤痕,却不肯认输。
宫黎川的眸子暗了再暗,动作却依然流畅,重新的把她锢在病床上,嗓音凉薄,“你如果也想住院的话,就继续折腾。”
说完之后,他却是蹲下,稍用力的捏着迟筝的脚,拿着棉签给她处理伤口。
刚才迟筝因为跑的太急,甚至连鞋也没穿,头脑还没清醒,就直接的跑过来,却是弄得浑身狼狈不堪。
他的指尖微凉,触碰到脚心的时候,迟筝忍不住的咬着唇瓣,酥麻和微疼迅速的蹿上,略带些异样的感觉。
屋内的灯光柔柔的落在他的侧脸上,原本冷锐的五官,现在多了些温柔,他的每个动作也都是缓慢,像是面对着一个精致的工艺品,悉心对待。
“我没事。”迟筝的脸色有些热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原因,下意识的想要收回去,可脚却是被稳稳地锢在他的手心里。
宫黎川似乎听不到她的话,依然是按照自己的节奏,给她清理完伤口,探了探她的额头,眉头却是皱起。
有点发热。
“别乱动。”宫黎川的眸底深邃沉沉,让人捉摸不清楚任何的情绪。
两个人之间难得的温情,而不是之前次次的针锋相对。
迟筝却像是受了蛊惑,倒是真的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高挽着袖口,给她冲泡药剂。
看着他现在的样子,迟筝的设防也是放下,用力的闭眼,情绪止不住的翻涌。
很多年之前,他也是这样给照顾自己的一切。
外边的天气骤变,原本低沉下来的乌云,雷鸣大作,轰隆隆的声音伴随着闪电,一道道的划破天际。
屋内原本的灯,也是闪烁了几下,彻底的黑了。
“啊——”迟筝捂着嘴,低声的叫道,整个身体蜷缩着,环着自己,止不住的哆嗦。
黑暗像是要侵蚀她的一切
“走开!都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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