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腰肢被锢的很紧,他的手掌干燥滚烫,灼人的温度顺着蔓延,几乎要把她的理智也全部的灼烧。
“先是设计稿丢了,然后员工联系不上,项目耽搁,迟家大小姐还要打算给我多少惊喜?”宫黎川不紧不慢的说道,温度骤然冷沉下来。
迟筝的身体绷的很紧,这个时候如果说些软话,或者是顺着他的话随意的应付几句也就算了,可是她的视线划过的时候,却是看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扎疼了眼。
忍不住的扬着下颌,按压住所有的不舒服,“给我两天的时间,肯定能给宫总一个很好的交代。”
哪怕这个时候,她也是不肯服输。
偏偏她现在固执的样子像极了曾经的模样,原先不管是不是她的错误,她都是现在这幅样子。
宫黎川捏着她的下巴,带着薄茧的手摩挲了几下,“都说迟家大小姐变了,比原先懂得谦卑,学会收敛,可我怎么觉得,所有人里,来来去去的,就你最清高。”
这句话极淡,从他薄唇吐出也是没有多少的温度,不像是贬义句,可同样也听不出来这是赞扬的。
“拜您所赐,现在哪里有什么迟家大小姐,有的只是卑微的乞讨生活的迟筝。”她眉眼弯了弯,原本娇艳的面庞看着愈加的美艳灼人。
迟筝的美和黎琥不一样,她的美是张扬的灼人的,像是一团火,似乎能够灼伤靠近的人,可和黎琥比较起来,她倒是像极了不懂事的大小姐,只会任性的强求不属于自己的。
她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自己可真像人人厌恶的恶毒女人,哪怕真正做错事的不是她,可是原先她的娇纵已经深入人心,哪怕现在的改变,在别人的眼里,怕也是伪装。
“笑什么?”宫黎川听到她略带苍凉的笑声,心里划过几分的烦躁,捏着她下颌的手也是紧了紧,声音沉了下来,“你这是在怨我收购了迟家?”
他的声线也是带着冷漠,像是他这个人,似乎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打动他,除了黎琥。
黎琥可真是好命。
“怎么会呢。”迟筝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到了他的皮鞋上,动作干脆丝毫不留情,趁着宫黎川吃痛的松开的时候,迅速的退出他的钳固,扬着下颌,笑的灿烂,“迟家可不就是给你那小情人赔罪的吗,我能抱怨什么,毕竟宫总日理万机。”
她着重的在‘日’上加重音调,哪怕现在胃疼的翻江倒海的,也还是保持着自己最锐利最骄傲的一面。
“那我就先出去了,希望宫总能够信守约定,两天之后再做决定。”迟筝站在门口,再度的强调。
哪怕现在她能够竖起浑身的刺面对他,可是工作上的事情,依然是他掌管着大权,好像从原来到现在,自己就一直不是他的对手。
“今晚下班的时候,去酒莊的三楼。”门没等关上的时候,他淡漠的嗓音传出。
似乎方才的事情对于他没有半点的影响,迟筝强忍着没有回头,只能靠着扬着下巴暂时的把情绪按下去,今天黎琥柔柔的却更像是挑衅的话一直缠在耳边。
“我不去,今晚还有事”
“我不是邀请你去,小司很喜欢你,我不想看着他失望,母亲这个职责你已经做的很失望了,我希望在仅有的时间内,你能给他做个好榜样,而不是让他以为,自己只有个失败的妈妈。”
难得宫黎川能够说出来这么长的话,却是字字诛心。
听到‘小司’的时候,迟筝的心脏就已经疼的呼吸不过来了,她很清楚,作为强行和宫黎川制造机会的青梅,她一直都是很失败的,家族也是被收购,现在也不是合格的妈妈。
似乎整个人生,都像是最灰暗的,也最符合所有人对于娇纵大小姐的诅咒。
“今晚她不是也去?你就不害怕我对她做点什么?”迟筝背对着他,表情已经是黯然的多,原本清秀的五官都皱在一起,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语调很轻。
似乎只是一个挑衅的话,也像是闲来无事故意这么说的。
“如果你以后都不想见到小司的话,你可以试试。”
屋内似乎弥漫着冷冷的气息,分明外边是暖阳,可是屋内已经冰冷的彻底,迟筝身上的温度也是被带走。
“好歹我是小司的亲生妈妈,凭什么我就不能正大光明的去见他?你究竟是多爱她,先是为了她毁了整个迟家,现在又是小司?”
迟筝说这些话的时候,指甲已经是深深地陷进了手心里,疼痛蔓延。
没有等到回答,她就已经死咬着唇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