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追杀过来的都是二流高手,不敢去捋逍遥老祖的胡须,纷纷弃了断剑慌忙逃窜。
李宜舟差点热泪盈眶:“师父!”
墙上的人笑盈盈道:“乖徒弟,这是被人打屁股了吗?”
李宜舟怒吼道:“你的破剑害惨我了!!!!”
那人掏了掏耳朵:“不也让你怀抱美人了吗,喊什么喊。”他声音十分好听,却非要撇着吊儿郎当的流氓调子,颇有些暴殄天物。
李宜舟闻言忙把小美人放回地上,严肃道:“师父,我只是路见不平,你不要觉得人人都和你一样见色忘义。”
他的师父,逍遥老祖任凤楼,是个贪财好色的老不死,江湖中人人恨到咬牙切的大魔头。
李宜舟八岁时正赶上兄弟们内斗,他稀里糊涂被牵连差点死了,被这老不死带回逍遥谷养大,十年来就没见过任凤楼的模样有一点变化,跟那鬼故事里的黑山老妖似的。
任凤楼仍带着那张似笑非笑的惨白面具,上了摸着小美人的脸吃了把嫩豆腐:“鲛人?难得啊。”
小美人被那张面具吓得直往李宜舟怀里缩。
李宜舟道:“师父,你能不能把面具摘了,我看着都瘆得慌。”
“你忘了,逍遥谷外我不摘面具。”任凤楼歪着头打量他怀中美人,“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那美人眼神躲闪:“我……我记不清了。”
任凤楼轻笑一声,也没再问。白皙的手掌像撸小狗一样在李宜舟头上一撸,“走吧。”
那小美人忘了自己叫什么,李宜舟就天天喊他小鱼。
“小鱼,帮我把那只兔子翻个面。”
“小鱼,看到我的盐巴在哪儿了吗?”
“小鱼。”
“小鱼!”
“小鱼,你吃鱼吗?”
任凤楼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小鱼一本正经道:“我不是鱼。”
李宜舟拎着几尾活鱼从河里爬上来,在河边开膛破肚洗净血水,用碾碎的盐巴香叶细细抹了,摆在光滑的石头上腌制。
小鱼蹲在旁边一下一下戳着鱼肚子,还没死透的鱼绝望地张开嘴。
李宜舟去摆弄火堆,小声问:“师父,你什么时候回去?”
“怎么,”任凤楼面具后那双夺魂摄魄的眼睛斜着瞟过来,“觉得为妨碍你对小美人上下其手了?/”
“怎么会呢,”李宜舟嘿嘿嘿笑着给师父揉肩,“徒儿是担心你不在,谷里有人会闹事情。”
任凤楼把他还带着鱼腥味的爪子拍下来:“我怎么觉得是你想闹事呢?说是带小美人去亡命天涯,脚下却是一直往京都跑。就你这能被一群杂鱼追得到处跑的三脚猫功夫,想去京都找谁算账?”
李宜舟笑不出来了,一头撞在任凤楼肩膀上闷闷道:“师父,我就是想去看看母妃。”
“看什么看,人家现在是太后了。”任凤楼拍拍他的后脑,“还是你想问问你亲爹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宜舟诚实道:“也挺想问的。”
任凤楼乐了,压低声音道:“你难道就没想过,也许你亲爹就是我吗?”
李宜舟猛地弹起来,不可置信地死死瞪着任凤楼:“你……你……”
任凤楼忍俊不禁地大笑出声,配着他脸上的面具效果十分毛骨悚然:“哈哈哈哈哈哈徒儿你是不是傻哈哈哈哈哈哈。”
李宜舟这次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耍了,恼羞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