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徽端着盛好螺蛳粉的碗站在那和葛覃小声聊天,柯景行看见了就说:“时徽,你进去坐着吃吧,别站着了。”
众人:“......”队长你是不是太双标了!良心不会痛吗?
时徽也是一愣,然后就进去了。
柯景行坐在一旁问:“你似乎一直没问过我们的办案进度,也没有催过我们,不着急吗?一般受害人家属可是恨不得住在市局等结果的。”
时徽嗦了一口粉,说:“有些事不能急,越催越没有头绪,还不如按部就班,细致一些地找线索,而且这个案子我想来想去的确没什么可用的线索。”
“哦?”柯景行挑眉:“你怎么认为?”
“我这么说符合你们办案流程吗?不会违反规定吧?”
“你说就是,我就当随便聊天。”
时徽喝了一口汤,说:“这个案子其实并不复杂,最开始就是我发现时天死了,监控里发现了我的身影,不过你们很快就排除了我的嫌疑,时天的人际关系很复杂,他认识的人很多,但是家里人都不了解,后来还是从我这偶然发现了有人跟踪我,才出现了嫌疑人,后来就是我和我妈出去,我妈出车祸死了,整件事给我的感觉就是,看起来很缜密,其实还是有疏漏,就像是有人想模仿那种缜密的连环杀手却因为水平不够而出现很多隐藏的漏洞,导致案件看起来错综复杂,但其实抽丝剥茧后也很清晰。”
“那你觉得如果这个凶手想要下次作案更熟练,会怎么样?”
“一种是多作案几次练练手,一种是......找人指导,询问有经验或者有相关知识的人。”
“你觉得他们会找什么人指导?”
时徽眯着眼,靠在椅子上,轻笑着:“你是在试探我吗?”
“如果你没有什么,又怎么会觉得我在试探你?”
时徽擦了擦嘴:“我不是学犯罪心理学的,也不是学犯罪学的,问我没用,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愿意帮他们,如果是几个人的小团伙,那不好说,可能不会采取这样的方法,如果是一个类似于公司规模的团伙,那你们可有的忙了,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
“你觉得这次是哪种类型?”
“哪种都不算,”时徽随手拿起桌上的笔转着:“我觉得这个案件像是试水。”
“试水?”
“没错,”时徽犹豫了一会,然后说:“其实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邓安言来找过我。”
柯景行猛地站起来:“什么时候?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就前几天,当时他来了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过后来结合我母亲的死,我就大致推出他们想要干什么了。”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及时告诉我们?如果你说了,那我们就会采取相应措施,你母亲也不会死。”
时徽垂下眼眸,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我现在回想不起当时的心境。”
“你是不相信我们吗?”
“不清楚,我太久不和别人说些心里话了,可能就是习惯了,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