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徽试着动了动手,现在他感觉自己各个感官都清晰了,这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是活过来了。
“好吵。”时徽嘟囔了一句,但是麻药过后,伤口隐隐作痛,他也只说了这两个字。
兰九畹替他按了床头的铃,问:“你怎么样了?”
时徽轻轻摇头,然后又说了一遍:“好吵。”
兰九畹开门,不冷不淡地说:“你们要吵就去别的地方吵,病人醒了,别大呼小叫的。”柯景行闻言就立马进去。
医生很快来了,给时徽做了简单地检查,说:“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好好休息就行,需要静养。”
时徽说:“医生,给我来一阵止痛针。”
“好。”
医生走后,柯景行问:“你感觉怎么样了?”
时徽:“没什么了,就是还有点困。”
“正常,一会再睡一会就好。”
省厅的张主任冷脸说:“既然醒了,那案件就交由省厅处理,一会会有人来做笔录,你们市局的就先回去吧。”
柯景行:“我......”
柯景行还没说话,就被时徽打断了:“不好意思,你是哪位?”兰九畹坐在沙发上,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你好,我是省厅的张主任,负责来调查610案件,下面也请您配合调查。”他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显得有点不近人情。
止痛针似乎在起作用,时徽说话不再那么虚弱:“这个案子发生在万城市城中区,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交给你们来调查。”
“市局刑侦支队在这次办案中能力有限,为了尽快给您一个结果,需要交给省厅处理。”
“我催你们给我结果了吗?”时徽反问着:“你说市局刑侦支队办案不力,你看到了?”
张主任明显被气到了:“你......”
柯景行众人也是一愣,他们从来都不敢怼上面的领导,饶是有上面怨气,也都尽量忍着。
时徽冷着脸,咄咄逼人地说:“你一个坐办公室的省厅领导,你办过案吗?你下过地吗?说他们一线警员办案不力,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看你不仅眼神不太好,脑子也不太好,这案子给你,没准就成一桩悬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