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想过我为什么会争强好胜,为什么会有那么重的嫉妒心,可能是因为自小我妈妈就对我要求严格,尤其是之后他们离婚,我妈工作不算好,所以她希望我能有好的工作,她也经常会那我和别人比较,永远都要求我要做得更好,可能她自己也没感觉到,我就是她最后一根稻草,所以我只能表现得更好让她满意,可是我自己也会很累,我没有稻草来救命,可能你不理解这种感觉。”
确实,就像时徽说的,他一生都顺风顺水,所以他不太能理解一些父母对孩子偏执的爱。
时徽说:“以前我一直想摆脱他们,尤其是时天,其实当知道他的死的时候我是又惊讶又高兴,我曾经真的想杀了他,他虽然不想其他父亲那样会家暴,但是他做的一些事带给人的精神上的折磨也是难以忍受的,更何况他曾经说过他不想要我,我还和我妈说过,如果他要是哪天进医院了,就不要在手术通知书上签字,就这样拖死他,这样还能让他痛苦,虽然很不道德,但是我是真的受不了他,直到他们离婚后,因为一直见不到他,我和他关系才有所缓和。”
柯景行:“我能理解你,一个因为钱而不想要自己孩子的父亲,确实不值得孩子继续为他付出什么,他给你的童年带来的都是伤害。”
“我跟你说过,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曾经想过为什么我没有喜欢的人,为什么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可能还是和家庭有关吧,在这样没有温情的家庭,我又怎么会明白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我一直都不相信爱情,我之前跟你说过,人体内分泌的爱情激素只会让人之间的爱情维持六个月到四年左右,所以,我不觉得两个陌生人走到一起会能相濡以沫地过一辈子,外界对爱情的美好渲染无非都是为了鼓吹欲望和繁殖,说到底都是些肮脏的事,没有这些事,爱情好像就是不完整的,这不可笑吗?”
柯景行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头一次听见这种发言。”
“你觉得很幼稚吗?”
柯景行摇摇头:“没有,相反我觉得你看问题很清醒,但是我感觉你似乎弄错了因果关系,不是因为生理欲望才有的爱情,是有了爱情后才会有生理欲望。”
“是吗?那为什么一定会有生理欲望?”
“嗯......情难自禁,这是一种顺其自然的问题,你要我说我肯定说不出来。”
时徽一脸严肃地说:“这样不就是听从本能的行为?那这和低等动物有什么区别?”
柯景行一时语塞,他有时候觉得时徽理智过头了,虽然这对办案来说很重要,但是也会让他钻牛角尖。
时徽面向他:“我要说的目前就那么多,说这些我是想让你了解我,看清我基本是什么样的人,如果要是谈恋爱至少得了解清楚对方,现在我说完了,以后再有什么也会跟你说,所以你要不要继续喜欢我,由你自己决定。”
话语一出,柯景行就愣住了,或许他是真的想要迈出那一步,以他走一步计划十步的性格,心里应该已经有了偏向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