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景行听了后心里咯噔一下:“所以穆姐是被一辆不知名的车给接走了?”
“对,我们现在已经在查了,老大,该怎么办?”
柯景行沉思片刻,说:“去查查今天车上的所有人,包括小季,我不信就那么巧车子能抛锚。”
“是!”
柯景行揉了揉眉心,为什么要劫走穆姐?她只是个法医,她会有什么联系?穆姐现在状况刚刚稳定,万一突发什么意外,情况恶化了该怎么办?
他现在心里一团乱,郁闷地点燃一支烟。
周队继续查资料,识趣地没有多问,说:“柯队,您别着急,一步一步来。”
他猛吸了一口烟,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时徽,如果这时候和时徽说说,或许他会有新的思路,哪怕没有,听听他的声音心里也会感到安慰。
电话“嘟”了好久,没人接,柯景行刚刚看到时徽发的消息,应该是考完了,不过他也习惯了,时徽的手机经常关静音,他觉得手机声太吵,这时候可能在和兰九畹一起在外面吃饭,没有看见来电。
柯景行深深叹了口气,感觉更加烦躁了。
“柯队,你看,这是全国所有叫‘夏星桥’的人,我刚刚筛选了一下,根据我们调查推测夏星桥应该是25岁或者26岁,符合这个年龄条件的人都在这,您看。”周队调出符合筛选条件的人。
好在这个名字重名率不算高,加上年龄的限制,更是没几个人,柯景行大致浏览了几个人,视线猛然停留在最后一个“夏星桥”身上。
虽然照片里的人年轻了许多,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谁!
时徽朦朦胧胧间听见了锣鼓交杂的乐声,他处于这种半睡半醒地状态时,感官都是放大的,尤其是听力会非常敏感。
“自幼父母娇生养,盈盈十五嫁王昌。既读诗书你不思量,奴岂是柳絮就随风扬......”
似乎这是某段京剧里的片段,他听见了两种声音交错在一起,一种是播放器里的声音,一种则是更加婉转清越的女声唱腔。
时徽努力睁开眼睛,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片刻,眼前才恢复明净,他转头看向声源处。
“风雨难测人难量,暗室何必日月光。阴谋毒计良心丧,休书好比杀人场。手摸胸膛想一想,无义的王魁比你强。”
那人站在阳台处,身上披着一件大红色绣白孔雀的戏服,白色的水袖随着节奏和对方的身段灵动地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