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看我会很危险,如果不是我现在身体没好,你又没完全恢复,真想对你做些什么。”
时徽还是听不懂,只老老实实地趴在他的身上,柯景行抱着他,泛起一丝困意:“睡吧。”
柯景行醒来后,身体恢复得很快,时徽的状态也一天一天地好转,很快他们就出院了。
出院后,时徽去了一趟墓地,兰九畹在大火中烧得只剩下一具焦尸,听说,兰锦屏看见后抱着焦尸哭到晕厥。
公墓里,时徽隔很远就看见了一个人蹲在兰九畹的墓碑前。
时徽走过去,默默把花放下,对方注意到他:“时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抱歉,我最近才出院,一直没来看你。”
“该道歉的是我,我哥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伤害了你,也伤害了很多其他人,我知道很多人都恨他,我也恨他,”兰锦屏哽咽着:“为什么要做这些?还抛下我,可是我......还是舍不得他......”
“你是你哥哥心中最重要,最特别的人,他为了你与那些人决裂,在那件事里,他始终没有抛弃你,你受点伤,他都会紧张很久,他自认为自己冷心冷肺,但是对你永远都不是。”
“他再怎么样都没法活过来了。”
时徽:“我们调查了他名下所有产业,只有一个房地产从头到尾都是干干净净的,那是他留给你的,而且那是发展最好的产业。”
“我知道,”他苦笑着:“可是这又有什么用?他也不能活过来了,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时徽说:“其实你哥哥根本没打算伤害我,也没打算再去用那些东西害人,他故意纵着我戴着监听器,让警方定位到我们,还在我手机里装了反追踪软件,看似扔了我手机,实则是留下了重要线索,最后他毁了厂房,也是为了毁掉那些东西,他......并没有完全丧失良知。”
“我知道。”
时徽一时不知要怎么安慰他。
兰锦屏站起来,强颜欢笑着:“时哥,请你帮个忙。”
“你说。”
“我现在这样,也没法去管那个公司,你能不能帮我管几天,我想这阵子先自己静静。”
“......好。”
“谢谢。”
兰锦屏走了,时徽看着墓碑上那个嘴角总是带着笑意的男人:“你这样做,对他来说真的好吗?”
明宸站在远处的另一个墓碑前,看到了这一幕,他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说:“阿翊,害你的人都抓到了,你也终于可以安息了。”他的心脏在一下、一下地跳动。
明宸本来打算和时徽柯景行告别,他现在身体恢复得不错,想着不好再继续住下去。
但是时徽和柯景行都认为,明宸应该参加高考好好复习,等考上后再说,所以明宸现在还是暂住在他们家。
很快就是元旦节了,今年的元旦节不太一样,虽然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但总觉得少点什么,因此,时徽一直闷闷不乐的。
晚上,柯景行问:“怎么感觉你不开心?”
“没什么,就是往年都是和我妈,兰哥还有锦屏一起过节,今年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