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默了片刻,辛昭推开叶就年,打破这略微怪异的气氛。外面的太监通报一声,将晌午的饭菜送了进来。
叶就年看着辛昭为他布菜、斟汤,心底升起一股莫大的满足感,以前是如何确实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辛昭在他的身边,如此便足够了。他几乎是不经头脑脱口而出:“我们能不能——”
察觉到叶就年的话只说了一半,辛昭抬眼有些困惑地看着他。
如果这话不说出来,辛昭永远也不会知晓吧?
“我爱你,辛昭。”不再叫他皇兄,因为叶就年渴望的,是辛昭以另一种更亲密的身份陪在他身边。他死死盯着辛昭的表情,那眼神像一个犯了死罪的嫌犯,等待着辛昭口中法外施恩的宣判,放他一条生路。
哪知辛昭只是低头一笑:“我知晓,我们是兄弟,我当然也——”
“不是。”叶就年截下他的话,“不是那样的爱。”
“我想吻你。”叶就年这句话几乎贴着他的耳朵,让辛昭身体本能地起了一阵酥麻。
“还有,我很清醒。”异常清醒地,想和你亲近。
或许是一刻,也或许是三个时辰,叶就年在等待对方的回应中对时间的感觉渐渐迟钝。
辛昭从震惊从回神,他的目光落在叶就年的眸子上,那双眼依稀有张七的影子。他伸出手轻轻抚摸叶就年的眼周,声音清亮:“这不可以。”我不会答应你,你也不可有这样的想法。
仿佛印证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叶就年闭上眼短促地笑出声。
辛昭转身欲走,只是他停顿一下,又开口道:“方才我进来的时候遇到贺叔,他让我提醒你,是时候选妃了。”身后的人不再有回应,辛昭退了出去,他将叶就年归还的玉坠握在手心,质地温良的触感让他想起了母后。
他初进皇宫之时,便是罗素姑姑领着他,一步一步走入这宫门之中,他站在栖梧宫的门口,看着那人飞快跑过来的身影,将他一把抱住。从此以后,那个穿着明黄色衣裙的女子,那张嘴角噙着笑意眼中却尽是泪水的脸就在辛昭的脑中消逝不去了。
他这一生,何其有幸,能与她成为家人。
回过头来视线已经没有那人,叶就年怔了好久,直到落山匆匆跑进来禀告,说恭肃王打算离宫。
落山瞧见皇帝听到这话时眼里闪过一丝狠意,可出口的话语却显得十分温柔:“跟王爷说,方才是朕错了。朕受伤未愈,需要王爷替朕处理政务,让王爷先不要走。”
落山应了一声正打算走,皇帝又补充道:“如果王爷执意要走……不,不说这句,就说无人会去打扰他,让他放心。”
“把吴太医叫过来。”
下过一场秋雨,初冬来得快而猛烈。由于天气原因,叶就年伤口愈合得十分缓慢。换药、陪膳的人不再是辛昭,除了必要的政务牵扯,辛昭几乎不再主动来看望叶就年。
一批新选的秀女被安排入宫,只等着合适的日子遴选,入住后宫。不知那个秀女起的头,将自己的心愿写下来折成千鹤,另一端用绳子串上铜板,将其投挂在梧桐树上。随即便在秀女中流行开来,最后一场秋雨之后,帝都便鲜少有雨了。纸墨间的情谊以此传递,保存良久。
也是正巧,秀女们投挂的那棵树只隔了御花园的一道矮墙。也许是许愿的秀女愿望太过炽热,载着心愿的千鹤越过墙头,挂在了御花园的另一颗树上。彼时叶就年正在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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