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巧言机辩。“姐姐,难道不知三从四德吗?夫君开口,你竟不从!”
“倾城,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倾国冷然道:“妹妹,还是小妾?如是妹妹,我这个作姐姐的,轮不到你说教。作为小妾,你用这番口气对正妻的我训话,可是要受杖刑的。”
“你……”
倾国不容倾城辩驳,望着上座的景国公夫妻道:“听奴婢说,我这一月来生了重病,昏迷在床。谁知,昨夜醒来,房内人山人海。妹妹,竟骂我害了她。”
啪——!
倾城把手中的茶壶丢向倾国,倾国瞬间侧身而起,躲开爆射的茶水。
“你这是干什么?”王氏怒视着倾城道:“一个女儿家,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伯母,无妨。不过,是做贼心虚罢了!”倾国整了整长裙,淡然笑道:“妹妹说我与野男人私通,结果殃及池鱼,害了她。侯爷,让我指认。那采花贼的样貌,我从未得见。春风。”
梵天,倾城心底俱是一震。倾国虽没说倾城遭遇了何事,但一句采花贼,明白人都知道,她已非完璧之身。两人哪里想到,倾国居然敢在婚礼上发难,此时欲阻,更是欲盖弥彰。
“夫人,春风在。”
倾国觑视着春风道:“那采花贼,你见过吗?”
“这……”春风左右为难,说真话,侯爷护着小妾,改日自己定要受罚。如撒谎禀报,得罪了夫人,侯爷又是否称心?举棋不定中,春风悄悄望向梵天,想请主人示意。
倾国见春风面有难色,转向梵天道:“夫君,想娶妾,倾国如不许,便是妒妇。但,妹妹进门前,侯爷一定要把此事说个一清二楚。以防有人说我陷害姐妹,置我于不义之地。”
倾国不等想开口的梵天答话,回身朝王氏道:“昨夜,妹妹不知为何入我闺房,受贼非礼。她衣衫不整的把我摇醒,在众目之下骂倾国害了她。而隔天,夫君就要娶妹妹为妾。我思忖着,不明白的人,或许真以为倾国是无耻之辈,会毁了自己亲妹的女儿清白。”
“夫君,如是不给倾国一个交代,执意此时娶妹妹进门。那么,倾国求侯爷休书一封,不为过吧?”倾国潇洒地回转身子,眸底盈笑地凝视梵天。
倾国一席话,句句在理,字字珠玑。一个妇道人家,如被视为淫妇,为自身的利害毁妹妹清白,这话一传十,十传百,女人必将颜面扫地。
虽是以夫为天,但女儿的闺誉既是性命,倾国的言语倒不为过。需知人言可畏,等众口铄金之时,要辩就难了。
“天儿,侄媳说得可是真话?”王氏阴了笑脸,询问。
梵天内心正天人交战,对倾家姐妹不知如何取舍。他明白,接下去的一句话,将定一个女人的生死。他是爱倾城的,喜欢她的美、她的矫作、她的毒辣……她所有的一切都让自己倾心。
比起光华四射的倾城,娇弱的倾国在他眼底,不过是枚有用的棋子。然,而今这颗棋子,竟跳脱了他设下的棋局,使自己进退两难。倾国啊倾国,竟把他逼迫至此。
“梵郎。”倾城心惊地拉住梵天的衣物,凤眼中充满了泪水。
梵天默默看着倾城,轻轻推开她,回王氏道:“昨晚,倾城被人奸污。侄儿对倾城心有爱怜,不忍她遭受非议,才想纳她为妾。”
景国公道:“此事与侄媳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