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他要把昨夜的事说清,未免之后有人借此生事。而他的好妹妹倾城,万万不能入府。有这么条随时会咬人的毒蛇在身边,他还能睡得安稳吗?
梵天心头一紧,苦笑道:“夫人莫要多心,我……”
景国公等人看梵天欲言又止,以为他要说什么体己话,纷纷起座告辞。
梵镶璧路过倾国身侧时,轻声道:“你知道这场婚宴会不欢而散,才穿白衣的吧?”
倾国不语,含笑而立。
众仆跟着小侯爷出门送客,偌大的厅堂,顷刻只剩寥寥数人。倾国挥退奴婢,笑看倾城。
“我恨你,我恨你!”倾城气极败坏道:“要不是你,我已经是侯爷的正妻了!要不是你,我今天会这么惨吗?”
倾国默然,等着倾城发泄。
倾城诡异地笑道:“但,你也别得意!梵郎会娶你,不过是为了你身上的宝。他爱的是我!我们会在一起的,就算不成亲,他也会来找我的!”
果然,人在激动的时候,最容易露馅。他就是等着倾城自己泄密。倾国身上有宝?什么宝,值得小侯爷如此花心思?甚至,娶一个不爱的女人。
倾国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赶来,知道不便再问,随即调侃道:“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妹妹,怎么看,你还是略胜姐姐一等啊!妹妹就好好品尝偷情的味道吧,我会睁一眼闭一眼的。谁叫你是我的好妹妹呢?”说完,留下疯狂追打他的倾城,闪身离去。
[侯门深似海:第五章夜降暴雨非迷梦]
倾国在梨园用过晚饭,回卧室。方欲休息,便听得一窜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须臾间,面色不善的小侯爷,已跨入房门,挥退左右,一声不坑地盯着倾国。
倾国任由他看,自己动手铺床。
梵天一把抓过倾国的手腕,冷冷地瞪视她道:“你知不知道,今晚的事,会要了倾城的命吗?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失了清白,还能进哪户人家的门?”
不错。此事传开,倾城恐怕非浸猪笼不可。但,他置之不理的话,就是给自己设了道随时随地,会致命的陷进。他为自保,哪能容情。何况,对付的是将置他死地的女人。倾国并不挣扎,反而把脸凑向男人,鼻对鼻,眼对眼道:“侯爷,难道认为,倾国该任妹妹鱼肉吗?”
梵天厉声责备。“你不愿倾城进门,可以告诉我。今早,我不是问过你吗?你为何不说呢?”
“倾国从未干涉侯爷纳妾,更没有不让倾城入门。”倾国乌黑的眸子闪着笑意,冷然道:“说送妹妹回乡的,不是侯爷你吗?”
“倾国,你不必狡辩!”梵天喝道:“如果,不是你扯出昨晚的事,倾城此时便已是我的姬妾了。”
倾国淡淡轻笑道:“不,小侯爷,这事不该怪倾国。我给过你选择,不是吗?当时,厅堂之上。如你向着妹妹,为保全她,倒打倾国一耙,我此刻绝不会有怨言。侯爷,是你自己选了我,为什么反倒怪起倾国来了?”
倾国直视着梵天怨恨的目光,柔声道:“小侯爷,我明白你喜欢的是妹妹。只是,倾国不知,你为何违背心意甘愿娶我为妻。侯爷,世上有一种药最贵,那就是后悔!”
梵天的心神俱震,手一松。倾国见机抽手脱困,退了两步道:“千金难买后悔药。侯爷,盼你行事多加思量,不要再怪倾国才好。”
“你……”梵天气急攻心,双袖一掷甩臂出门。
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