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秘道之事你为什么告诉梵天,却瞒着我们?”
“爹……”
倾国接过话头道:“家事你们回去问便罢。梵无梦,无论你说过多少谎,此时我问你一句实话。秘道里的金银你是不是已经搬走了?此事关我生死,请你不要欺瞒才好。”
梵无梦犀利的黑瞳纠缠着倾国的眸子,二人对视片刻,无梦踱向红木椅对着梵天坐下,微微点首道:“十年前,我看到你身后的荷花刺,当夜就命人把秘道里的金银取了。这银两原是我母亲的嫁妆,爹再交回与我,和梵家并无多少瓜葛。”
“既然财物以尽,不必多谈……”
“慢!”梵镶璧喝断倾国所言,眼光扫向梵无梦,咬牙道:“钱财即是你的,为什么会有他人知晓?爷爷又为何把银两放于秘道,不怕我爹得去?”
梵无梦扬眉笑道:“地道内不可点灯,来去之路全凭脑中所记,他人哪知其中蹊跷?再者,金银多埋于梦园,大哥岂会常去我园下的秘道?”
“可怜,这笔钱财他想了十年,却不知早被人挪去。”倾国讥笑道:“如我所料不差,我爹苏放之死,就是因他在荷花池畔说我身上有宝。凶手听了,怕他胡乱说出去,招惹觊觎,故而施与毒手。”
“凶手一次次欲置我死地,奈何无功而返。得知今日侯府进香,设计取我性命。谁知,伯母替我挡了一刀。”
梵尘哗然道:“原来娘是为了救你受伤的。”
“杀手举刀砍我后背,伯母扑上前挡下。”倾国流露异色观望众人道:“伯母确想救我,不过,也许她更想保住我背上的荷花刺。”
“你什么意思?”梵镶璧嚷道:“你是说娘知道你背上的藏宝图,她是杀手,用苦肉计麻痹你?”
“不。”倾国讪笑道:“若是苦肉计,何必伤成这样?”
梵尘不解道:“那么,你此言何意?”
“不是凶手,但未必不知情。”倾国幽幽吟道:“荷花红,荷叶绿,欲知荷园谜,去把倾国寻。”
梵尘脑中一个激灵,急道:“你是说,这首诗是我娘写的?”
“不,不。她要是知道宝藏,岂有不告诉我的道理?”梵镶璧转目间与景国公惊惶的视线相对,心下不禁狐疑。
倾国笑看梵镶璧道:“你不觉得你爹娘对梵天比对你好么?”
“我爹确实疼梵天,可我娘她……”
“有些事需细看,方能明白。”倾国挑眉道:“欲知荷园谜,去吧倾国寻。之中那荷园谜究竟是什么?”倾国感到左掌一紧,目光掠往床头,王氏颤着眼睑张开双眸。
众人探身看着王氏,方要说些体己话,王氏挥手道:“你们坐,我有些话说。”
王氏打发了欲上前照顾的夏雨,低声道:“我嫁入梵家二十八年,凤惜出嫁、李菀入门、梵灼娶妻、无梦出世、李菀身死……我都看在眼里。梵家世代为将,手握兵权。女儿凤惜,又贵为艳妃,皇上亲来府上多次,何其尊荣?可谁知这府内的女人,是何等的辛酸?”
景国公瞅着王氏欲言又止。
王氏喘了口气道:“说来可笑。梵灼就是你们的二叔,他娶了绿绵,心却爱着李菀,你们的奶奶,无梦的亲娘。绿绵伤心,由爱生恨勾引他的大哥,也就是你们的爹,景国公。”
“你……唉!”景国公欲骂,入眼却是王氏枯木似的容颜,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