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床铺上还保留着沈琼逸身上淡淡的味道,不过味道几乎快散了,说明人已经有了有几天了。
可偏偏沈琼逸一些不穿的衣物还放在客栈里,这就说明人并没有走远。
难不成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秦衡被自己的猜测下了一跳,连忙幻化出真身,匆忙下楼,将店小二抓来盘问。
“楼上天字号间的客人去哪了?!”
小二被一脸凶神恶煞的年轻客官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不……不知道啊?客官您冷静啊……”
“我说那个抱着个狼来住宿的修士去哪了?穿着白衣服,大概这么高……”
一听到狼,店小二突然有了些印象。
“昂!我想起来了,您是说那个道长吧?三天前突然他说自己狼丢了,然后就跑出去找了,没找着。后来好像又急匆匆的出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那你知不知道他出门往哪里走了?”
“不知道,客官,你是那位道长的朋友么?他这个房间马上就要到期了,东西还没清空呢,他若是不住了的话,麻烦您把东西帮他拿走吧……”
秦衡直接豪气的扔下一颗上等灵石,“那屋子的东西先别动,我继续租着!”说罢便匆忙离开了客栈。
“哎!好嘞!放心吧您!”
听刚才店小二的话,沈琼逸肯定是发现他丢了,出去找了一阵,但是也不至于找三天。
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沈琼逸去了鸩珏门,毕竟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查清变异鱼的委托。
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师徒二人之间早已没了同心印,沈琼逸去了鸩珏门也只是他的猜测。
看来他得去一趟鸩珏门不可了。
被关在水牢里的沈琼逸一连三日,几乎都只是偶尔醒过来一会,很快又睡了过去。清醒的时间很少。
他每次醒来的时候都听到身边好像有人说话,但是又听不清是什么内容。
他只知道自己应该是发烧了,浑身上下好冷好冷,如坠冰窖。
只有睡着了才能让他感受不到寒冷。
“你们这帮人是怎么办事的?这长恨天的人还没到,人怎么就被你们整成这个样子了?”
姓陈的弟子每日都要来水牢巡视一番。
这几天明显可以发现沈琼逸的精神大不如前。
每次来,他都是在睡觉,脸色透着一股病态的红晕,嘴唇苍白,看起来病殃殃的。
看守水牢的两名弟子连忙给自己开脱:
“陈师兄明鉴!我们可什么都没干啊!是他自己病了,都已经好几天了。没有掌门的命令,我们也不好把他从水里捞出来啊!”
看着水牢里那张即使生着病却依旧楚楚可人让人心生怜爱的容颜,陈弟子眸中陡然划过一抹厉色: